本王走得匆忙,只带上了苏蓉,白杉白桦,一路快马加鞭,赶赴浀州。
我这头病还没好,因为旅途劳顿,寒热又加重了。
途经一处驿站,苏蓉为本王煎了药,端进了鄙陋的客房里,道:“主子,先把药喝了吧。”
本王端着药碗,一口气喝了,有些疲累地躺了下来。
苏蓉从马车上搬来了一床被子,压在本王的身上,说:“主子,要我说,您还是多歇息几天吧,把身子养好再上路,此处离浀州甚远,也不急在这两天。”
“无妨,”本王道:“总归马车宽敞,躺着倒也不算难受,还是先赶路吧。本王熬得住,却不知道姚书云熬不熬得住。”
苏蓉迟疑着,说道:“主子,奴才这趟出门,只带了些普通的对付头痛脑热,风寒咳嗽的药,也不知姚大人那头怎么样了,这些药不一定用得上啊。”
本王:“总比没有的好。如今浀州那边正在闹饥荒,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想来也没有人还在卖药。”
苏蓉叹了口气,道:“也罢,到时再说吧,实在不行,奴才开了药方,让白杉白桦他们去隔壁城里抓药。主子您好好歇息吧,奴才下去再给您煎一副药,明儿一早起来,热一热就能喝。”
“多谢。”本王揉了揉眉心,合上了眼。
第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又踏上了旅程。
本王睡了一觉,又放了汗,身子轻快了许多,可怜了苏蓉女孩子家的,连着几日颠簸,路上又冷的厉害,整个人都扛不住了,抱着腿,一个劲的哆嗦。
本王脱下了身上厚重的棉袄,递给了她,道:“穿上吧,天寒地冻的,当心着凉。”
苏蓉:“可主子您——”
“无妨。”本王道:“我和白杉白桦他们都是常年习武的,身子骨总比你一个姑娘家的抗折腾。”
苏蓉有些急,“可您还在病着啊。”
本王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件略显单薄的狐裘裹在身上,道:“还有这个呢,你快穿上吧。”
苏蓉推却不得,便道了声谢,穿上了棉袄,道:“王爷这么体贴,将来谁要是嫁给了你,倒是个有福气的。”
本王笑笑:“满朝文武,就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我,不过你要是不嫌弃本王,倒是可以委屈一下——”
“不嫁!”她拒绝地很是干脆,并且十分豪爽而大胆的说:“跟了一个断袖,不得守上一辈子的活寡。”
本王:
前头赶车的白桦撩起了帘子,挑了挑眉,问道:“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苏蓉撇了撇嘴,一脸的嫌弃,倒是看向那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的白杉时,眼底微微有些炽热。
得,感情是看上那个面瘫了。
而白杉似乎是感觉到了苏蓉那炽热的目光,回过头来,冲她微微笑了笑。
他居然笑了
而且笑出了一脸的春光灿烂
不知为何,本王平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本王近期不在府上,都不知道家里出了一对有情人,当即紧了紧狐裘,对苏蓉说道:“回京之后,我为你操办一场婚事吧。”
“啊?”她一脸的受惊,“我不要!”
“你确定不要?”本王扫了一眼前头故作冷静的白杉,道:“聘礼和嫁妆,本王一并出,他只管风风光光的娶,你只管高高兴兴的嫁。”
苏蓉一怔,后知后觉的脸红起来,含羞没有回答。倒是白杉回过头来,一本正经的说了句:“如此,就有劳王爷了。”
也罢,本王倒是过了一把媒婆瘾。
一路去到浀州,是在七日后。
放眼看去,是井井有条的街市,和来来往往的行人。既没有想象中破败不堪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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