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走水案子审完了,纵火犯·王公子也被庭审结束后摄政王亲自盯着打了五十大板。
案卷归宗,王公子开始躺在床上休养生息,京郊行宫的重建工作也必须要开始提上日程了。重建行宫虽然不像休整堤坝一样是个大工程,但凡是个皇室搭上边儿的事那就是大事儿,想来危险与机遇并存,干得好大大的露脸,油水大大的有,干得不好轻则仕途无望,重则罢官掉脑袋那都是常有的事儿。
工部一个尚书两个侍郎,左侍郎张和通是张家的人,右侍郎王子文则是王家的一个旁支子弟,中间顶着一个工部尚书是个整天笑呵呵的墙头草,不是今天对着左侍郎说恩恩这个好,就是明天拍着右侍郎的肩膀说小文啊最近干的不错哦!
所以左侍郎督造堤坝去了,当上头重建行宫的旨意下来之后,尚书大人觉得左膀被器重了,自己怎么也不能冷落了右臂。于是就让右侍郎去主持行宫的重建工作了。
折子上上去,没能盖上玉玺,也没有小皇帝象征性的那一个红勾勾,摄政王的蓝批在上面写着——另择督造。
另择?尚书大人懵了,本着两派都不得罪的原则,工部尚书又选了一个和王家关系不错的郎中上去——当侍郎不能做的时候,郎中也能勉强凑活。
毫无疑问又被退了回来。
如此试过几回之后,当折子上的人名终于不是相党这一脉的人,摄政王终于点头了,奏折上也终于有了小皇帝的朱笔红勾和四方玉玺印。
本以为此事终于可以定下来了,但不知道是哪里传来的流言,传进了左相的耳朵里,说是王小公子真是冤吶,那火根本就不是他放的,就这么一纨绔子弟最多贪财好色了点,哪有那个胆子杀人放火哦——这火啊c其实是张家人放的。张家出了一个太后这原本可以干成多少的事!偏生头上还有个祖贵妃压着,生生给压的低了一级,处处都要受到限制你说这多出来的人碍不碍眼。
王嵘听到这消息就心里一跳,这么一不做二不休的事儿张永泰那老匹夫还真干的出来,怪不得自己私底下问了儿子好几回,儿子总说他啥也没干,只是一想到这儿子平时的作风c那惹祸的本事,他不信罢了。
火急火燎的直接跑去儿子的房间,平时不可一世的人耷拉着脑袋穿着中衣趴在床上,无聊的直打哈欠。
“儿子,你老实和爹说,行宫的火是不是你指使人放的?”
一提这事王焕心里就上火,无缘无故被人提走打了五十大板,偏偏他还无力辩驳,本以为丞相老爹能把他护下来,没想到的是摄政王亲自站在一边盯着人行的刑。这怨念就想当日大火那滚滚冒上天际的浓烟——劳资至多不过是调戏了你一下,说好的私下解决呢!公报私仇算什么!
他眉毛顿时就拧起来了,感觉自己盖在柔软丝绸被下的屁股开始隐隐作痛,语气冲的很:“爹!我都说过多少回了!我什么都没干!压根就没指使人放什么火!”
“真不是你干的?!”王丞相沉声问道c
“真不是!”王大公子烦了,四个手指一举,对天发誓:“真要是我让人放的火,就让我c就让我——”王大公子一咬牙,来了个狠的,“——就让我以后不·举!”
对于一个纨绔好色的浪荡子弟而言,没有什么毒誓比不·举更毒的了,王焕深谙自己儿子本性,见他连这种毒誓都发出来了,这心底下已经信了他八分。
剩下两分在手底下去查的人回来禀报之后也信了。那四个据说是直接执行纵火命令的宫女太监,他们的亲人在宫外的生活如今都过得挺富足,就算曾经不富足的,在最近一个月都奇迹般的遇到了贵人,手上有了点银子,生活变得宽裕了很多。
而某一个贵人,据说就是张府的某个管事。
王嵘气的咬牙切齿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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