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过是幌子?他沉默了一会儿,只得道,“都没有。”
“好,都没有!”祖贵妃大声应了一声,气势逼人继续追问,“那皇帝可否告知本宫,本宫那不孝子究竟是犯了何罪——缘何陛下要将他软禁府中!”
因为你儿子放着正牌的不去抢勾搭,偏要去找什么替身,所以朕吃醋了?
玄澜无言以对,沉默了许久许久,在外人看来就是祖贵妃气势汹汹前来逼问,陛下理亏好吧,确实是他理亏,因为没法解释他索性最后微微一躬身,搬出了万用挡箭牌,道,“后宫不得干政。”
安瑾瑜怒极反笑,“好一个后宫不得干政!”袖袍在空中翻涌,她伸手怒指向太液池的方向,冷笑道“那太液池上的那位,本宫总管得着了吧!”
玄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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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液池上的那位正在看湖景,边上一溜儿的侍卫严阵以待,生怕他一个想不开就跳湖了。祈舜的面色倒是还算平静,但是就像那那看似平静毫无波澜的太液湖面,有谁能够知道它下面是否潜藏着来回翻涌的暗流?
朝露很体贴的让人搬来了软椅,然后还给他披上了大红的猩猩毡,生怕他又受了凉。这几天一连串的折腾下来,又发了几天的高热,纵然他在边关打磨了两年,这身体也受不住,面色苍白的窝在大红的披猩猩毡披风里,眉目俊朗,远如山水,竟然透露出几分寡淡的姿态,像极了生无可恋。
祈舜就窝在软椅里看风景,湖面的凉风吹到了脸上,脸上那一点微弱的血色也降了下去。贴身跟着他的四个侍卫一脸紧绷,随时都可以一个发力就跳下湖中救人的样子,暗处的应龙卫更是神色严峻,守着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其实也不怪他,这些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但凡是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关起门来做了两天,连床都没有下过一步,完事之后还把人锁在孤岛上的宫殿里,逃不出,也逃不掉光想想,就觉得简直绝望好么。
特别是应龙卫能过来暗中保护他的基本都被统领交代过,心里对他的身份都有个数。本来是军功赫赫位高权重的亲王,转眼之间就被人压在身下这个心里落差,怎么受得了。真是作孽,你说陛下一刀子下去给人痛快了结了也就算了,这样软刀子磨人,还是叔侄不怪王爷生无可恋啊。
一同值班的同僚横他一眼,他收敛心神不再多想,只是鼻尖泄露出一丝叹息,同僚也摇摇头,叹了口气。
——他们这些陛下手里的刀,是不能有自己的想法的。
事实上,祈舜还真没有那么生无可恋。他这种人永远都不会轻生,只要有一丝希望能活下去,就绝对不会放弃。两辈子加起来那么多大风大浪都趟过来了,生死一刻的时候多了去了,现在还远远不到绝望的时候。
他只是心里略有点,小复杂。
这一拨一拨的,打的他有点措手不及。首先是玄澜出乎意料的示爱以及求欢。好吧,虽然被压着做了两天他很不爽,但是既然互相喜欢他也就不矫情了。说实话他没想到异世这一份莫名滋生的情愫还有得到回应的那一天并且,对方的爱比他的还要迅猛与热烈。
然后就是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了孤岛上——那一瞬间汹涌而出的愤怒,实际上,更多的是一种失望。
——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竟然是把他放在这样一个地位上,一种类似于娈宠的地位。
后来c后来听玄澜说他想要自己做他的皇后,所以要建一座宫殿把他藏起来,关起来——天知道他当时的内心其实是崩裂的。
然后后知后觉的翊亲王终于发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好像把这个侄子养歪了
曾经的他还在感叹自己教导有方没把这孩子宠坏,这个孩子迅速的长成了合格的帝王,心有城府胸有丘壑,有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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