唬得一跳忙抬头看来,更是歉意万分:“卫家表妹说得是,都是在下的错,在下以后会注意的。”
卫静姝本就因着李君澈而心情不好,此番又叫谢元安耽误了,更是没得好气,张口便刺得一句:“还有以后?”
“不敢不敢……”谢元安本就因着上回退亲一事矮了卫静姝一节,这会叫她刺了也不敢较真,只更是放低姿态来。
他不愿意挑事,却偏生有人看不过眼。
“你这小娘子,脾气倒是大。”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嗤笑一声,只他官话学得不太好,这话儿说起来并无多少气势。
放眼望去却是一位身着胡服的少年人,他从人群中走出来,上下打量卫静姝一回,不服气道:“这马儿是我放的。”
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着胡人的衣裳,卷发肤黑,满身的傲气同不可一世。
他前些时日跟随父亲的商队从漫天黄沙的西域行到京都,因是第一回出远门,自是对陌生的中原处处都充满了好。
只是世人皆视胡人为异类,大膺的百姓更是敬而远之,不与相交。
偏生谢元安也是个葩,对西域文化有着莫大的好,特意闻声来相交。
两个都是年纪相当的少年郎,竟然还能成为朋友。
拓跋康同谢元安说西域的人情风俗,教他说西域话;谢元安同拓跋康交流中原文化,骑马射箭这等事儿。
方才也是因着拓跋康未骑过马,从马背上被颠了下来不说,还惊扰了马匹,险些撞了卫家的马车。
拓跋康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好不容易得了谢元安这么一个中原朋友,自是看不惯有人如此趾高气昂,是以才有这么一出。
卫静姝瞧得拓跋康一眼,眸中并无异色,朝廷是去岁下达条文同西域通商,雍靖十州乃地处边关,时有胡人出现,她前生今世见得多了,自也见怪不怪。
只这小少年满身的菱角叫人着实不喜,她冷笑一声:“传闻你们胡人不将人性命放在眼里,还当真说得不错。”
卫静姝眸中戾气一闪而过:“这儿是大膺,不是你们西域,几时轮到你们胡人来撒野。”
“你再说一遍……”拓跋康气得面色通红,指着卫静姝一副龇牙裂目的模样。
谢元安知晓卫静姝是个脾气爆的,更知晓拓跋康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生怕大闹起来生了事端,忙箍住拓跋康不住往后拽。
嘴里直道:“你别给我闹事,这两位姑娘都是我表妹,就是我妹妹……”
西域同中原文化又不大相同,谢元安怕拓跋康听不懂,又赔着笑尴尬的对卫静姝姐妹二人道:“卫家表妹对不住,改日我再登门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谢元安,你是不是男人,居然对娘们四三下四的,你们中原男人都这样软弱的吗?”
谢元安瞧着是个文弱生,可手劲也不小,拓跋康被他箍住当真挣脱不得,只踢着腿骂骂咧咧的。
卫静姝还有事儿,也不欲多耽误,冷哼一声复又上了马车,卫静婉等她一上车也将车帘甩的噼里啪啦的响。
谢元安满脸无辜,讪讪的一笑,扯着拓跋康便也消失在人群里。
有得这么一闹,卫静姝同卫静婉到达惠阳门时,绿真已经等了不少时候了。
见人迟了也不问,只笑道:“娘娘正盼着呢,可巧姑娘便递了牌子进宫。”
卫静姝抿唇一笑,也不废话,拉着绿真便道:“俞太医今儿可当值?我最近闲得无聊,看了几本医,有些医理上头的东西想问问俞太医。”
自打上回卫静妍生产同德音公主洗三闹出的事儿,绿真已经对这位看似大大咧咧的卫三姑娘有很大的改观。
她说有些医理上头的东西想问问俞绍元,自然是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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