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什么是叫别个以为……”赵喻娇本就心情不好,叫太后说得两句,更是没了耐性,可话还未说完,又觉得太后这话里的不对劲,眉头一蹙便问:“太后这什么意思?”
“你呀你呀……”太后也吃不准,赵喻娇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的,点一点她额头:“你难道当真不晓得自个还是处子之身。”
又道:“那卫三公子倒也有情有义,分明不曾同你有甚个,听闻你有身孕,倒也甘愿认下这一桩,倒叫哀家高看几分。”
赵喻娇叫太后这几句话震得魂都没了,蹭的坐直身子:“太后所言可当真?”
“我当真还是处子之身?”
不等太后回话,自个又暴躁的哀叫一声,整个人从脚烧到头顶,猛的从玫瑰椅上站起,风风火火的丢下一句:“我出宫一趟。”
跟着便不见了人影。
这会子她脑子倒是灵光了,这宫里瞧着光鲜亮丽,可暗地里却又不少龌蹉之事。
慎嬷嬷是宫中老人,同女子验身也自有一套,怪不得方才又是哄她洗药浴,又是伺候这伺候那的,原来却是私下同她验一验身子。
赵喻娇丁点不怀疑太后所言,撒开丫子跑得一身大汗,生怕天色黑透,宫门落栓便出不去了。
可到得璟国公府门前,却又生了几分胆怯之心。
她想见卫启,特别想,却又不晓得见了之后说甚个。
李君澈同她说,那日卫启送她去的客栈,她便顺水推舟的信了腹中“孩子”就是卫启的。
婚事落定,她心里也存着欢喜的,无人之时倒也曾抚着肚子感叹这孩子来得及时,若非“他”,自个又如何会同卫启有这么一桩。
而他明明晓得同自个没有夫妻之实,却还愿意娶自个。
赵喻娇不晓得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是真心喜欢,还是同情可怜,还是自责?
她想问一问,又怕问出来的不是自个想要的结果。
更怕,如今没得身孕,他还愿不愿意娶自个。
心中千千结,越想便越是忐忑。
赵喻娇抬头看着璟国公府的挂着的牌匾,几次想上前敲门,却都打了退堂鼓。
她坐在石阶下,双手托腮,望着前头的青石路也不知想甚个。
夜风微凉,乌云遮月,下起了毛毛细雨。
雨丝打在身上也没得感觉,湿了头发,湿了衣衫,她也无所察觉。
卫启从外头应酬回来,马车还未到府前,老远便瞧见赵喻娇跟个傻子似得坐在石阶上,叫雨淋得通身透也不晓得寻个地儿躲一躲。
他蹙着眉头嘀咕一句,也不等马车到府前,取了油纸伞便下车疾步行去。
湛蓝的绵布履停在眼前,一把描着花鸟瑞兽图的油纸伞落在头顶,高大的身影投下来,遮了赵喻娇的目光。
她缓缓抬头,昏暗中却也将卫启一张俊朗的面容瞧得真真切切。
“这个时辰了,怎的还在外头。”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恼意同无奈。
赵喻娇只觉心如小鹿乱撞,说不出是悸动还是别的。
她眼皮一瞌,不敢与之对视,只抱着膝盖声若蚊蝇道:“我,我在等你。”
卫启不知如何说她,只伸手将她捞起,半搂半抱着敲开璟国公府大门,一路不容反抗的将人带回自个院子里。
他如今所居,不过是个卫仁幼年拿来做房的小院,也就住得他一人,再添一个小斯一个丫鬟,再多的人怕是连转身都难。
因着院子不大,平素也不待客,只得一间打通的内室。
一眼便能瞧见卧榻,桌椅,摆设甚个的。
卫启去了大棉巾子来,往赵喻娇头上一罩:“你自个擦一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