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的菜肴,却也丁点胃口都没得,不过喝了小半碗汤水,便借口乏了,先行回屋着款冬收拾细软。
上朝接的亲,到得下朝便也无甚个事了。
卫静姝昨儿一夜未睡,挨在卫静婉出嫁的屋里歇到日落西山时才悠悠转醒。
忍冬听着声儿,忙进屋伺候她梳洗,又问道:“姑娘,世子爷问您是用了膳再回去,还是回去再用膳。”
卫静姝眉头一挑:“他还没走?”
李君澈大多时候都很忙,忙得连饭都没得空闲吃,他来别院送卫静婉出嫁,还当是挤出来的时间。
卫静姝不想同他一道,便特特歇了一下朝,想着他有事儿,必然会先行回去,没曾想,这个时辰了,却还在这儿。
昨儿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到得会子又溅起了涟漪。
卫静姝恨自个不争气,咬着牙后槽,赌气道:“回府先。”
虽不过在别院住得几日,可卫静姝的东西倒是不少,装了两大箱笼,反观李君澈,不过一个包袱皮便了事了。
两人坐在一辆马车上,一个闭目养神,另一个扣着帕子上的绣花玩,谁也不说话。
马车行至德阳楼,李君澈倒是争了眼,撩了帘子同初十说得两句,便又坐好。
不多时,初十便提了两匣子冒着热气的点心回来。
德阳楼的点心不仅样子做得好看,香气也十足,卫静姝今儿一整日本就没甚个东西下肚,这会子叫那两匣点心一撩,立时便觉得饥饿难忍。
李君澈将点心往她跟前推了推:“吃吧,就是恨也要吃饱了才恨得起来。”
卫静姝抬眸,正对上李君澈一双似笑非笑的弯眸。
明明做坏人的是他,做好的也是他,到头来为何他还能当作甚个事儿都不曾发生一般,轻轻松松的便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股无名火顿时上了头,卫静姝压都压不下去,抬手便将那一匣子从矮几上扫了下去。
心中骂人的话千千万万,到头来却只得一句:“你怎的那般贱。”
双眸涨得生疼,却一滴眼泪都没有,卫静姝撩了帘子,喊得一句:“停车。”随即不等马车停稳便跳了下去。
跟在后头的马车也立时停了下来,四冬几个虽不知生了甚个事儿,却也跳下车来。
李君澈半瞌着眼眸,瞧着那撒在车厢里头的两匣点心,心中空空,过得半响又微微勾唇。
听得卫静姝吩咐小丫鬟们回别院的声儿传来,他往车壁上一靠,目光不知落向何处,轻轻启唇吩咐一句:“回府吧。”
夜风微凉,却凉不过人心。
卫静姝打头又回了别院住了下去,这一住便是多日,她未再提回府之事,李君澈也再未来过别院。
四冬几个瞧着她这样很是劝了几回,可卫静姝心里头恼恨得很,谁也话也听不进去,若是闹极了,还骂道:“你到底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
没了卫静姝的世子府比之以往更是冷清起来了,李君澈每日忙到再晚,也要回宝山居躺会子。
那院子,那屋子,满满的都是她的气息。
纵然心中万分想念,可他也始终也没有去将卫静姝接回来。
如此两人分居,到得二月中旬时,卫家的案子总算落定了。
国公爷卫长益,大老爷卫宽同二老爷卫东的手都不干净,旌德帝虽因卫静妍的死,对卫家偏了心,可卫宽同卫东都不曾落着好,被监禁终身。
念及卫长益年纪大了,倒没太过计较,只同卫家其他人一道流放西北。
卫家的宅院肯定是没了的,卫家的国公爷的荣耀自也不必说,可能留着一条命来,已经是极好的了。
卫静姝得了消息喜得立时朝天拜了三拜,纵然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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