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雪虽然气恼太子没有一剑杀了颜墨月,听得太子后一句话,眼底却飞快地闪过一抹笑意。
她认为御宏安说的对极了,颜墨月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货,根本不是将军府真正的嫡女,因为她压根不配。
言罢,御宏安的视线却直接越过了颜墨月,落在了花儿身上。
一股皇家人独有的威压缓缓自太子身上浮现,花儿脸色一白,忍不住“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额头即刻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顺着太子的视线,颜心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毕竟牺牲一个出言不逊的丫鬟来平息太子的怒火是完值得的,他咳嗽了一声,就要开口,却被颜墨月先一步打断:
“臣女微不足道,自然不值一提,”颜墨月似乎没有感受到花儿的异常,也没有理会太子的目光,丝毫不觉得羞愧,一副落落大方,斯文有礼的模样,她满脸苦恼,轻声道,“只是您这话侮辱了将军府的脸面,臣女作为掌家之人,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管。”
没等御宏安开口,颜墨月便继续道:“柳氏虽被安放在庄子里,可爹爹一不曾赐之一封休书,二未公之于天下,按照明齐律法律法来算,仍旧是将军府的原主母,爹爹的正妻,而臣女自然是堂堂正正的嫡女,不知太子殿下一句上不得台面从何而来?”
“再有,安氏只能算是继室,柳氏未曾下了颜家的族谱,是以安氏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正妻,若真论起嫡庶二妹妹,三妹妹以及二弟才算是庶出子女”
“大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如雪小脸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颜墨月:“原来在大姐姐眼里,如雪只是个庶女么。”
说着,颜如雪再也忍不住委屈,眼泪一颗颗滚下来。
这模样看得颜心元心里一阵心疼,太子不禁向前一步,想要安慰一番颜如雪,然,颜墨月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依据着明齐律法,有理有据,是挑不出一点错来的,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说一些无用的安慰之话。
颜墨月见着颜心元和太子一瞬间都围到了颜如雪身边,不由得挑了挑眉,垂下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墨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还不给你二妹道歉。”颜心元低声和颜如雪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更为心疼自己这个女儿,不禁回头看着颜墨月,厉声道。
又给她道歉?这个亲爹是动不动就让自己给些无所谓之人道歉成瘾了不是?
颜墨月抬眼,正巧对上颜如雪满是泪意的眸子,细看之下那,眸底还带着丝丝得意与挑衅。
你颜墨月再能说又如何,还能违背父亲的命令不成。
颜墨月不再看颜如雪,笑容带了几分深意,她默默走到颜心元面前,行了一礼,委屈道:“墨月所言句句属实,也不知父亲口中的道歉是为何,若是父亲觉得墨月狂妄,不如现在就一封休书,将墨月生母休弃于此,如此墨月正应了太子殿下之言,成了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爹您也好哄哄二妹开心。”
颜心元能不休弃柳氏已经是念及往日情分了,颜墨月还敢如此说话,这不正能给颜心元一个休妻的契机么?
御宏安不由嗤笑一声,笑的是颜墨月的无知与愚蠢。
谁料,颜心元听得此话,竟然陷入了少见的沉默,他眼前浮现出那个明媚得如同三月春雨、六月暖阳的绝色女子,连带着二人往日的郎情妾意也一并涌上心头。心中,不知是恨还是爱,却独独不想与那个女人再无干系。
哪怕她现在在庄子里,哪怕她可能红颜已逝,再不复往日风采,他也要那女人生生世世地与自己绑在一起。
看得颜心元这一片出神的模样,颜如雪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她不禁为安寒梅感到不平,自己的母亲伴随颜心元身旁数十年,还比不过柳青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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