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直到最后几乎已经黑的仿若锅炭一般。
安寒梅的脸彻底失了血色,她万万没想到,本事板上钉钉的事竟出现了此等意外,更让她焦急心痛的是,自己女儿的名声从此在京城就算是毁了。
她心里突然有些后退,她从头到尾,从始至终,都不该让两个女儿去招惹颜墨月。
然此刻显然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眼见着颜心元濒临暴走,安寒梅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上前一步,道:“老爷,这件事肯定是有误会,您听妾身说一句,如雪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她”
“还能有什么误会?”颜心元忽而拔高了声音,打断了安寒梅。
颜墨月的眉头皱了皱,此刻的颜心元眼底再度出现了自己所熟悉的那种丝丝血红色。
颜心元的内功里火气太旺,如今看来,这暴躁的火已经渗透进了颜心元骨子里,这才是颜心元如此易怒而冲动的原因。
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还真是讽刺。
颜心元的声音还在响起,颜墨月微微摇头,嘴角微勾,径直带着香儿离开了原地。
一会进门,希望颜如雪喜欢自己为她所准备的这份小惊喜才是。
颜墨月一路回了落雪阁,将身上的一身衣服换下来,又穿了件水仙叠袖桃粉长裙,带上小厨房准备的糕点就去了斋佛堂。
不论外面如何喧嚣吵闹,斋佛堂却是因着老夫人要养病的原因而分外安静,颜墨月一进门就被喜嬷嬷迎了进去,正碰上余氏起了身,在齐嬷嬷的搀扶下坐在了桌子边准备用饭。
颜墨月微微一笑:“就知道祖母这儿有好吃的,墨月不请自来,祖母可不要撵墨月走才是。”
见到颜墨月来,余氏显然是高兴的,低声吩咐着齐嬷嬷再去加一份碗筷,才笑着回道:“天天来我这蹭饭,以后我可得管你要银钱才是。”
颜墨月撅了噘嘴:“祖母对孙女儿还要钱,回头说出去莫要叫人家笑掉了大牙。”
“你呀。”余氏摇了摇头,笑的愈发开怀。
一顿饭下来,在颜墨月的侍候下,余氏的心情十分愉悦,连带着比平时多吃了不少,等颜墨月从斋佛堂出来的时候,喜嬷嬷立刻凑上前来,对着颜墨月郑重行了一礼,眼眶发红:“老奴多谢大小姐。”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颜墨月停下步子,摇摇头:“嬷嬷不必多说,祖母对墨月好一分,墨月自是要报答十分的。”
喜嬷嬷抽了抽鼻子,不禁叹了口气。
余氏疼爱了十几年的孙女给她下毒,到头来,这个尽心尽力伺候的竟是这个所有人都抛之脑后的大小姐。
“今儿上午老爷来过,说是大小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喜嬷嬷压低了声音,“不过老夫人一口拒绝了,只说为时尚早。”
颜墨月微微一笑,对着喜嬷嬷道了句谢,就出了院子。
安寒梅的动作还真快,也不知这位和善的母亲为自己准备了一门怎样的“好亲事”,能让颜心元点头,想必是用了心的。
只是这心是黑是白,就无从得知了。
颜如雪和颜卿卿直到快正午才回了府,颜墨月将他们二人仍在学堂,这本不是什么大事,随便借个世家小姐的马车顺路回来即可,然今儿出了这等子事,几乎所有人都对颜如雪避之不及,更别提同乘一辆马车了,两人费劲了口舌才说服了一个小官的女儿,这才得意回府。
只是一进府两人就明显感受到气氛的不同,姐妹二人甚至来不及吃上一口饭便被颜心元的随从叫走了。
两人前脚进屋,颜墨月带着彩玉就出了府,胭脂楼前,顾知许已经到了,颜墨月又默默等了一会,直到江月白过来,三人才一同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等到了户部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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