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丰走后, 邵迪什么也没说直接回了屋,庄谞本想叫住她, 可略一犹豫, 到底是没有张口。
他想让她留下吗?
想。
可这句话让他说出来, 他张不了口。
邵迪本来就是阴差阳错的呆了这么久, 他也实在没有理由再把人留下来。
看着关上的房门, 他嘬了嘬牙花。先时的好心情早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简直是看见圆的东西就烦。
邵迪现在也乱的像团草,之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可现在她也说不清了,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舍得,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手机在枕边响了好长时间, 她才接起来。
有气无力的:“喂?”
“怎么这语气, 连爷爷的电话都不想听了?”
爷爷?
邵迪愣了一下,赶忙翻被子起身,这下才看清了来电人。
“爷爷啊不是, 怎么会呢。”
“那怎么这个声音, 生病了?”
“没有。”邵迪捏捏鼻子, “我刚睡醒呢。”
瞧着窗外大亮的天色, 邵爷爷轻笑摇了摇头,也没有揭穿她, 关切道:“在那边过得还习惯吗?没给人家惹麻烦吧?”
“没”她刚想说没有, 又想到庄谞的伤, 话音一转,只含糊的“嗯”了一声,“您就别操心了。”她转移话题:“您呢,身体还好吗?”
邵爷爷埋怨道:“现在想起问了?那怎么不见你打电话回来啊。”
真是老小孩。邵迪笑了一声,讨好道:“不是太忙,没空出时间嘛。您不至于为这事生气吧?您那么大度呢。”
“就会捡好听的说。”被她说的一笑,邵爷爷什么气也出不来了。电话那边静了静,然后说:“你出去的时候也不短了,差不多就回来吧,你学校也快开学了吧。”
声音缓缓从听筒传来,邵迪扬起的嘴角也慢慢的落下了。
半晌,她垂眼轻声道:“嗯,我知道了。”
老太太的麻将一直打到了夕阳西下,这才悠闲的拄着拐杖回来,今天运气好,赢了不少把。可她到家一听邵迪这两天就要走,那股开心劲也散了,只剩下满心的舍不得。
她拉着她的手,尽是怜惜:“这总共才几天啊,没事就多住会儿,陪我这老婆子也多待待啊。”
邵迪跟她解释:“过些日子学校就该开学了,要回去报道呢,再晚就赶不及了。”她道:“以后有时间我再来看您,到时候您可别嫌我烦。”
“哎呦,多来,多来!我喜欢着呢。”
庄奶奶巴不得有个大闺女能陪着她,要不都说闺女是小棉袄,孙女那也是啊。再看看庄谞这的锄头,哪如孙女知冷知热的。
这大闺女惹人疼,老太太精神头也足,随便一聊天就晚了,说什么都把邵迪留在自己屋里住。
一老一少并排着躺在床上,老太太已经熟睡,邵迪眼睛直直的瞪着房顶,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没有困意。
她还在想,她到底在犹豫什么,不舍什么呢?
一股麻绳在心里扭来扭去,拧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侧头瞧了瞧,老太太微微打着鼾,睡的正香。她起身披了件外套,蹑手蹑脚的开门出去。
月上中空,盛夏的夜晚混了些蝉鸣,远处闪着星星点点。
邵迪轻轻把门关上,一回身,差点吓得她跳起来。
“你在这干嘛呢?”她轻声问。不声不响的,她还以为有小偷呢。
月光薄薄洒下,隐约照出了人的轮廓。
庄谞坐在院中间的台阶上,两手搭在膝上,指尖捏着根烟,吞云吐雾。
他闻声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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