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今天这条已过20的小命即将交代在这阴森的地洞了,惊声说道:“大哥,先把枪放下,那玩意可不是好玩的,小心走火。”可是那人并未理会他,依旧是举枪顶着他那可怜的后脑。
“百龄的狗腿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把你们埋伏的人都叫出来吧,哼,因为你们的安全隐患而导致那么多无辜矿工的枉死,你们还想隐瞒?我看你们是没好下场的!”路海文狠狠的说道,说完便往柴雪身前一站,要死也自己先死。
这一刻,柴雪的心好暖,好复杂。
可出乎意料的是,那中年人听完路海文的话后并没有动怒,与之相反,他垂下了举枪的手臂,将枪收进腰间的的枪套中,边说:“你们不是百龄的,我不会伤害你们,说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干什么?”
看着中年人的举动,又从他的话语中得到提示,他也不是百龄煤矿的人,于是三人都放下心来,路海文看着他说道:“我们是滨海日报的,他是滨海中广新闻报的,本来是过来采访煤矿的安全隐患,却不料得知这里发生了矿难,于是才想在这深夜里过来探个究竟。”边说边从口袋中掏出记者证递了过去。
那中年人接过证件看了看,满脸的严肃之情瞬时缓和下来,换上一副微笑的表情说道:“原来是记者同志,刚才多有得罪,失敬,失敬。”边说边从裤袋里摸出一个蓝色的本子递了过去,“我是本省刑事特侦组的成员,唐敬尧。和你们的目的一样,我也是前来调查这件事的。”微笑的原因除了路海文他们三个不是敌人以外,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的记者身份,公务人员最敬又最怕的就是记者了,谁知道这记者日后会不会记仇,在舆论上给你穿穿小鞋?
路海文接过证件看了看,问道:“刚才我朋友在外面见到一黑影闪到洞内,应该就是你吧?”
中年人点了点头,面色又有些不自然起来,然后又指着地上的死尸,很愤怒的说:“这个煤矿的老板真是丧尽天良,死了这么多人居然还隐瞒不报,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既然你能来查,这说明省里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直接把这煤矿给查封了,逮捕这的负责人?”柴雪问道。
“同志,你是不知道,这矿难之事在我来之前我们也不敢肯定,只是因为有人给我们发了匿名信,所以组织上才派我过来调查一下,没想打却发现这样的情景,居然死了这么多人,等回去后,我马上将这件事上报。”
说到这,又四顾的看了看这个石室,“我刚大致的检查了一下这个洞穴,从这里可以连通那边发生瓦斯爆炸的矿道,估计是事发之后他们把那边死难矿工的遗体从地下运到这边,他们肯定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想尽量减少那边的死难数量吧。你们看看,这里已经有200多具了,这真是建国以来最大的矿难了。”
“何止,外面还有70多具呢。”路海文道,接着,又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
唐警官听完后同样是一脸惊愕,但他不愧是特警,在几秒钟的时间内便又恢复了正常,异常气愤的说道:“这帮杂碎,这种事都干的出来!老子要把他们都枪毙了!”但刚刚说完便又恢复了理智,不好意思的说:“呵呵,不好意思,刚才太激动了,我们还是要按法律来办的好。”
忽然,唐警官好像想起了什么,很紧张的问道:“你们刚才是怎么进来的?”他可是特警,有着过硬的本领,对于自己能到这来可是非常的自信,可是眼前这三名年轻的记者又是怎么进来的?
“从离仓库处不远的一处墙角的破洞进来的,怎么了?”路海文疑惑的说道。
“发生这么严重的矿难,矿场照理来说防备的应该非常严密,怎么还会留下墙脚的破洞让外人进来?”唐警官喃喃自语。忽然,猛的一拍大腿,惊道:“糟糕,我们都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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