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无比的万国广场,现在虽然还有很多游客在其间散步,可是比起刚才那火爆的场面来,却是冷清多了。微风微微荡过,与脸部皮肤来了很亲密的碰触,柔软如母亲的手,爱抚着孩子受伤的心灵。
路海文孤单的站在广场中心偏左的彩旗下,目光呆滞,脑海中混乱如麻,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空白一片。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理念,这就是浑噩,这就是孤独。
如雕塑一般静静的矗立在这繁闹的广场,另一种思想悄然而生,为什么她要离开,难道是做错了什么?还是别的其他的事?忽然对前途感到了迷茫,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自己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究竟还有什么价值?没有人能了解自己的痛楚,最痛苦的莫过于独自的强颜欢笑。
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才发现自己是一片被老天遗忘的叶子,随风飘荡,无处可归。白云飘过在头顶,遮住了顶头的烈日,而此刻的心情,却发现云彩似乎带着狰狞的笑。又好像每个人都在嘲笑自己一般,而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感觉好冷。
忽的,一个粗重的男音响起:“看半天了,是你吗?你是海文?”正兀自的发着呆,冷不防被人从后肩突然拍了一下。
路海文眼神一扫,却见前方是一熟悉的人影。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呢。”无神的说道,此时的路海文已是心乱如麻,没有一丝心情。
对方正是上次在百龄煤矿与路海文一起并肩奋战的中广新闻报记者——崔圣斌!
“靠,兄弟,你真的还活着!”崔圣斌一激动,与路海文来了个紧密的拥抱,他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兴奋了。
可是路海文却没有什么反应,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就这么麻木的被热情的拥抱了。
崔圣斌现在是高兴的没办法,上次若不是路海文拼死抵抗,自己说不定也成崖下亡魂了,哪还有机会来参加这次的盛会?另外,更重要的一点,经过同生共死的人,友情绝对比一般人来的高。
“兄弟,你怎么了?”崔圣斌疑惑的问道,男人间的礼节路海文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最起码也应该大声概叹或者仰天长啸一番才行啊。
仔细看看路海文的眼神,却是空洞无比,一副失魂落魄的沮丧表情,看样子好像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似的。
崔圣斌还不知道他这段时间的经过呢,还以为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因为跌入山崖后才出现的症状。很关切的问道:“兄弟,你怎么了?可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她走了。”很缓慢的音调,无神的抛出这三个字。
“她是谁?”崔圣斌好奇的问道。
路海文看着崔圣斌,痛苦而郁闷的摇了摇头,说道:“金刚,陪我去喝几杯怎么样?”
崔圣斌大喜,他还知道管自己叫金刚,说明他头脑还是正常的,但是晚上还有抽签啊,喝酒会不会耽误?权衡再三,兄弟比比赛大,管他三七二十一,豁出去了,于是很爽朗的答道:“没问题,哥们儿奉陪到底。”
中午,离万国广场仅一条大街之隔的一家川味饭馆。现在正是中午用餐的高峰期,外面的大厅和各包厢都被下班就餐的白领们占的座无虚席,门外的顾客也只能望厅兴叹,好吃的饭馆总是人满为患。
而在最里面的一间包厢,两个年轻的大男人正围桌而坐,几道下酒的小菜正摆在上面,还冒着辣辣的热气,桌脚放有一箱啤酒,只是却只剩下一堆空瓶,开瓶器正挂在上面,两人已经喝了整整两打啤酒,现在都已经有些迷糊了。
崔圣斌又举起一大杯啤酒,痛快的说道:“兄弟,你真是太幸运了,我就说嘛,老天爷是不会亏待好人的,来,别在为女人的事发愁了,兄弟我先干为敬。”说完,咕咚一口又灌完一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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