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后,芮昕薇花100块钱和路海文旁边一个家伙换了座位,两人坐到一起。
芮昕薇笑看着路海文:“我从来没去过别人家里,现在心情突然有些紧张了。”
路海文从打开一罐可乐递给她,笑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到我家就等于回自己家,我爸妈人都非常好的,保准你这个年过的开心。”
言者无意,听着却是有心,一句“到我家就等于回自己家。”让芮昕薇的脸蛋又涨红了一些。现在她自己都感觉很奇怪,为什么一向冷漠的自己,只有在这个男子的面前才能放开来?为什么以前对他就没这种感觉。
“你怎么了?是不是车厢里温度高了?”路海文见芮昕薇脸有些微红,不禁好奇的问道。
“没有,我太兴奋了。”芮昕薇说着接过可乐。
现在正是春运高峰期。满车厢的人,放眼望去,百分之七十都是农民工兄弟,都是从北方来南方富庶之地谋生的,而现在,满载了一年的收获,可以回家舒服的过年了。
车厢里已经挤满了人,过道成了舒服的睡廊,而厕所干脆变成了雅间。
芮昕薇现在不渴,捧了一会儿就放到小桌子上;而路海文由于拧着包,现在已是口渴难耐,一罐饮料才几口的功夫,就已经见了底。
“我见了你爸妈该怎么称呼呢?”芮昕薇问道。
“随便了,管我妈就叫阿姨c伯母。管我爸就叫叔叔c伯父。”路海文说:“他们很随和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火车行驶两个多小时后,天色渐渐放黑。火车上的货贩子也开始热闹起来,堆着小车兜售商品的列车员几乎每隔五分钟就来回走一次,那些盘腿静坐的民工兄弟们也是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避让,狭长过道中的人群,如波浪般,甚是壮观。
六点多了,现在是晚餐时间,车上的旅客们纷纷从包里拿出饼干c桶装方便面等吃食,开始这顿简易的晚饭,火车上的东西对他们这些普通的打工一族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买顿晚餐的钱都够回家买几斤肉了。而路海文与芮昕薇却不心疼这些,芮昕薇自然是不用说了,她从来都没计算过自己的卡里有多少钱,只知道支票上最低的一次,都是六位数以上;而路海文虽然在银根上不如芮昕薇,可现在也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小财主了,五十万的奖金再加上自己的工资,已经算得上是同届大学毕业生中的幸运儿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去餐厅,因为他们这节车厢离餐厅所在车厢有七c八节,而且过道上又满是人群,简直令人望而生畏,但幸亏有送餐小车从这里经过,所以二人一人点了一盒十块钱的盒饭。不过这饭菜却是让人难以下咽,路海文倒没什么,因为吃过几次了;而芮昕薇则不同,几乎不坐火车的她,对这些饭菜,只能用尝而生饱来形容了。
晚上,路海文想要方便一下,谁要他下午喝那么多饮料呢?可是一看那满道的人群,路海文傻眼了,只能抬起脚,如避地雷一样慢慢朝厕所走去,走的非常小心,生怕踩中“地雷”。半小时后,他满头大汗的坐回位置,长长的喘了一口气。
“怎么了?拉肚子?”芮昕薇看着他去了那么长时间,还以为他吃坏肚子了。
“没什么,一去一回花了一刻钟,厕所外等了一刻钟。”路海文郁闷的说道:“一定要少喝水,这是前车之鉴啊!”
“”
一路还算平安,没遇到传说中的车匪路霸,第二天晚上九点多的时候,路海文与芮昕薇来到松原市火车站。
芮昕薇直感觉走起路来比坐在硬座车上轻快多了:“海文,到你家还有多长时间啊?”纵然她是个杀手,可终究抵抗不了春运这更加恐怖的杀伤力。
路海文边走边说:“我家就在松原的南郊,打的的话,十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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