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魄不动声色:“把你的见解说来听听。”
“我曾经细致观察过赤云。”司马昭说:“他三角眼,鹰钩鼻,脑后有反骨,这种人物简直和三国时期蜀汉的大将魏延一样,绝对不会甘于现状,一旦被他抓住时机,那一定会反!但这只是从面向上来看。另外一点,从他的资历以及所掌控的力量上来看,在夜鹰中都是您最大的潜敌,一旦玄风堂主出点什么意外,恐怕他会不容您。”
“就算他不容我那又能怎样?”夜魄略带狂妄的一笑:“难带他还能对付的了我?”
“说句您不爱听的,如果您刚才所说属实,那么他确实有能力能动的了您。”
“什么意思?”夜魄看着他,问道。
“赤云的势力都是老一辈的,比起您所掌握的年轻一代来说,他占了上风;以您的个性,肯定对堂内的事物不是很关心,且常年在外打拼,那么负责堂内事物的赤云又在此占了一个风头;他在暗,您在明,他可能随时都在算计您,而您却没有随时都在意他。综上三点,这就是他能动的了您的原因。”司马昭略一踌躇,道:“此事事关重大,关系到您将来的宏图大愿,战机一纵即逝,若要将他制服,您必须先下手为强。”
“宏图大愿。”夜魄默念了几声,苦笑:“我现在只是一个冷漠血腥的杀人机器,毫无感情的冷血杀手罢了。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会为什么宏图大愿而活,哪怕将来真有机会能实现你所说的宏图大愿。但我心里希望的,却还是不能完成,归根到底,这也只是一个威震天下的虚名罢了。”
司马昭怔怔的看着夜魄,想不到刚才的他与现在的他居然有这样大的截然不同,沉吟半晌,正色道:“我不知道您从前经历过什么,遇到过怎样的故事,但是有一点您必须肯定,您是杀手界近几十年来,除了老组长独孤牧以及新派人物张平凡外,暗夜乃至整个杀道最杰出的英杰,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独孤老组长以及失踪了,也许早已驾鹤西去,而新派人物张平凡则真是人如其名,平平凡凡做人,单单调调做事,他当杀手的目的只是想挑战比他更厉害的强者,因为他实在是高处不胜寒了,这样又怎能有所作为?您比起他来,有着最大的不同,那就是您的入世,十年来,您的成就有目共睹,在您的不断努力下,协助玄风堂主,将夜鹰这个暗夜大组曾经排名第四的不起眼堂口,一举扶植成位居第二的超级组织,说您无为,无目的,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因为您的存在,才重新激发起整个组织间激烈拼争的局面,难道您会没有威震杀道的雄心?”他笑了笑:“无论是谁,就算是神,他也抵御不了权利的诱惑,我相信您也不可能逃出这样的天生陷阱。”
夜魄低头沉默不语,司马昭所说的,那确实是普天之人所共同拥有的美好理想,但是至于自己,这十年来,艰苦拼斗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昕薇吗?如果单是为了她,那为什么不早点带着她归隐于世呢?这样不辞辛苦的呆在组织里,还是另有他想?还是为了报答玄风当年的收留之恩?这个从来都没思考过的问题,在与司马昭的对话中,逐渐浮出了水面,犹如一团巨大的浮云,迷惑着夜魄的心智。
夜色,灰蒙蒙的一片,搅和的人心绪不宁。
波涛汹涌的江面上,滚滚涛声此起彼伏。江水之上已经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令人发寒的冷雾。
权利??还是心中所念所想?若是仅仅局限于心中所念,为何还要到处奔波劳累,何不带着心爱之人四处求医,过着不问世事的甜美生活?
“呜”远处江面传来一声长长的船名声,如一道犀利的匕首,划破这暗夜的沉静。
同时,这一声船名也让夜魄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司马昭:“实不实现宏图大愿是老天的事,你又怎能如此判定我有这样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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