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长,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了,我只是这么说说罢了。”冯刚郁闷的解释道,刚才一时口快,居然忘掉对方是本地宣传部门的父母官了。
“部长,老冯就是直肠子,您别介意。”张俐锐替他解围。“其实大众传媒的力量足可以将夜报连根拔除,但是时间却是甚为长久,不利目前的和谐社会发展,也会被外国人所耻笑,我认为对付夜报,有一招非常关键且致命的招数。”
刚才还略有愠色的任志高听张俐锐这么一说,脸部的愠色顿时烟消云散,“你说说看,这种致命的因素是什么?”
“其实媒体的生存发展不外乎四种因素,政治,经济,受众,内部。”张俐锐逐一分析道:“政治上来制压他们恐怕有些困难,因为他们对新闻政策与法规已经到了熟视无睹的地步,光脚的并不怕我们会怎么样,所以这一招几乎没什么作用;受众,从夜报的发行量来看,滨海的媒介受众群已经有三分之一以上在他们手里,实际上的数目也许远不止这个数,因为他们的报道都是拣群众最乐于接受的,用最市井化的言语,所以这一招恐怕也不会奏效;再说说内部,对他们内部我们完全的不了解,只知道社长是刘金平,总编辑是宋成伟,但前些天刘金平突然离职,社长之职由宋成伟担任,在这个走马接班的关头,他们内部的人心不知道会不会出现涣散,这是其一;其二就是他们的经济,经济是媒体控制的根本,日常的一切屋里费用,员工的工资,设备的维护,应缴纳的税金这些东西都是遏制一家媒体的咽喉之物。”
任志高点头:“张编辑的意思我清楚,从内部和经济上斗垮他们。嗯,这个提议很不错。”
“部长,但是我们如何从内部和经济上斗垮他们?一切总需要一个由头吧,夜报能从短时间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说明他们内部团结一致,就像一束绑紧的筷子,我们无从下手啊。另外就是经济,总编辑说的不错,经济是遏制媒体的关键,控制经济就等于牵一发而动全身,可是关键的是,我们怎么去动他们的经济?!”于东明问道,在这个场合可不能叫人家小锐子了,还是按规矩来,否则这个宣传部长可是听不来的,这不是没等级观了吗?
“这个不必着急,其实这两个方面都很好解决的。”喻树声阴着脸坏笑:“夜报现在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很多人挤破了头皮都想进去,待遇好名声也好,谁会自动出来?而且一出来就是一位社长?如果说没有内部矛盾,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再就是经济了,虽然现在搞的是市场经济,可是政府还是可以搞宏观调控的嘛。”喻树声望着任志高:“只要和工商局的同志打声招呼,还有哪些不怕死的企业敢去夜报登广告呢?一张报纸才几个钱,只要一卡掉他们的广告来源,在没有政府补贴的情况下,那结果就只能是死路一条。”
“老喻,你想的是不是太简单了?”冯刚插话了:“夜报的那些人既然有钱办报,难道还会没钱支撑企业?各位不要忘了,当年新京报运营初期,可是投入将近一个亿的资金呢!夜报既然敢公开与政府对着干,我想背后肯定不会简单。”
“老冯说的很对,夜报背后的势力的确是不容小觑,和他们斗,还是从长计议的好。”于东明说。
任志高轻咳一声,思索片刻后道:“实不相瞒,各位,你们可知道夜报背后真正的后台是谁么?”
“谁?”张俐锐疑惑的问道。
“前政务院第一副总理高阳扬。”任志高摇头说道。
“原来是他?”日报的几名老员工听到这个名字后并不觉得遥远,因为十年前的那场变故他们是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高阳扬副总理不是已经退下了吗?”张俐锐不解的问道。
“树大根深,官场的道理,你们都是搞新闻的就不用我来提点了吧。”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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