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种山木棉的，这种山木棉供销社在收购的，有时他也会偷偷摸摸地在林子里砍几颗树，待秋天树干了后，偷回家做家什。

    她的老公除了在生产队里扒那点工分，这些活他是干不了的。

    她家做家什的木头还是陈石山偷偷地帮她弄的，这木头都是生产队的，不准随便砍，但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这山民祖祖辈辈都是靠山吃山的，能管得了他们不砍树？

    她知道男人要干活，她等他，很耐心地等他。

    这么多年了，在她的心里，她已习惯了他是她的男人，而她的丈夫则是程丹的爹爹，则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已。

    一个月，也有那么几次，她那瘦弱的老公在晚上会把手伸到她的身上，是的，至少十天这样，他的手就会伸过来。伸到她的身上。

    她从来没拒绝过她的老公对她的性爱的要求，她不会拒绝，他必竞是她的老公，虽然她从心里不爱他，她的身体对他也没有那种强烈的欲望，但是，她还是尽心尽意地迎合他。

    他折腾不了几分钟的，也就是五六分钟吧，在她刚刚有点儿热气，有点儿感觉的时候，他就不行了，一泄了之。

    她知道，他这是真的不行了，他就这么个底子，就算硬撑也是撑不住的。她也从来没有埋怨过他，她知道埋怨也没有，她在他老公那儿从来没有呻吟过，也没有叫喊过。

    真的是没有那种想呻吟，想叫喊的欲望，一点也没有。

    当他完事后，瘫在床上时，她总是用湿毛巾帮他擦干净，他已躺在那儿不会动了。

    她的内心对他也有怨气，但是，她的内心对他也有同情怜悯。她不会过分地当面伤害他，她不会。

    但是，她的心是向着陈石山的，她知道陈石山与他老婆的关系。她心里在认为，这是天意，天意让陈石山来补偿她，也让她来补偿陈石山。

    她的月亊让她很烦恼，她的血出得要比一般的女人多，时间也要比一般的女人长。

    每当这时候，她特别的想陈石山，特别想他能拥抱拥抱她，能和她说说话，那怕让她冲着他发发火，她的心里也会好受许多的，但是，要见他，两人要约到山上去，她又不想动。

    就是去了，见了面，也不见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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