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说:“我们知道很危险,但是这是我们的工作,让一个战地记者远离战场这是不可能的。”
大使劝了半天,发现这帮搞新闻的简直就是石头一块,完全说不通!于是无可奈何地告辞,半个小时后,参赞和第一秘书跑过来给了李润秋一个号码和一部新的海事卫星电话。
“这是大使让我给你们的,号码是新的卫星加密频道和密码,电话可以用,但是要接驳四号卫星,信号可能会有点儿不稳定。他让我转达他的敬意,他说你们是真正的战士,祖国为有你们这样的战地记者而骄傲。”
李润秋不由自主地站出了一个军姿,她双手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小盒子,在这样的时局下,这是一个大使能给新闻记者的最大帮助了!
顾之泽得知后第一反应就是要给李润野打个电话,他吭吭哧哧地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向李润秋开了口。李润秋给了拨了号,输入冗长复杂的密码,顾之泽听着话筒那边嘟嘟的声音,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他在等待的几秒钟里快速拟定了三四个开场白,可是每一个他都不满意,思来想去其实只有三个字“我想你”。
信号显示是畅通的,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拨不到李润野的手机上,家里的电话又没人接,顾之泽忽然想到李易冰说师父去新疆拍片子了,又想到昆明火车站暴恐事件,一时之间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每一个都以血淋淋的画面作结。
顾之泽手都在抖,他求助地望向李润秋。李润秋果断地挂断电话重新拨号,一会儿李易冰接起来了电话。还不等老爷子开口骂人,李润秋劈头就问:“小野给家里打过电话吗?”
“小野?”李易冰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小野怎么了?”
“没怎么,”李润秋放低声音说,“我刚刚没打通小野的电话。”
“哦,”李易冰说,“他前天打回来一个,说是要去阿里,可能是没有信号了吧。”
李润秋得到了一句答复,直接就把电话听筒丢给了顾之泽,于是顾之泽无可奈何地替姐姐听了老爷子十几分钟训话。贡献出一只耳朵的顾之泽忍不住走神,他有点儿奇怪,师父这趟差出的可实在有点儿长,他是新闻频道又不是纪录片频道,去了那么久到底是要拍什么啊。
顾之泽和刘明远在外面跑了快一个星期,大小新闻发了五六篇,于是仍然被关在法国大使馆里的诺瓦尔终于坐不住了,他几乎要在主编室门口静坐绝食了。
诺瓦尔的凄凉处境刘明远完全不知道,但他也觉得最近有点儿太消停了,虽然只是少了一个诺瓦尔,可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了。少了一道□□火辣的目光,少了一个人在耳边絮絮叨叨,刘明远觉得自己终于能仔细想想未来了。那个人,自己用了生命中四分之一的时间来爱他,刘明远不想再把自己的后半生也扔进那个无望的黑洞里去。
可是,还没等刘明远想明白,诺瓦尔就被“放了”出来,诺瓦尔离开法国大使馆之后直接就跑到卡萨克拉大街的拐角处堵住了很想假装没看到他的刘明远。
“你先听我说,”刘明远竖起一只手掌制止住正要开口的诺瓦尔,诺瓦尔满心的情话全被堵了回去,憋得一双大眼睛里星星闪闪满是光亮。
刘明远看着诺瓦尔,忍不住叹气,这个28岁的青年有着18岁少年一样的心性。他对待感情丝毫不加掩饰c丝毫不懂退让,他可以用瞎子都能感受到的火辣辣的目光长久地凝视着你,可以用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一样的语言来表达他的情感,也丝毫不介意在所有人面前说“我喜欢你”
可是,这些都不是刘明远想要的,越是浮夸的语言越让人不安,他想要的是沉静如水的情感,波澜不惊但是深沉浩瀚。
刘明远说:“诺瓦尔,我一点儿也不想跟一个外国人有什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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