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
“赵哥,”顾之泽非常认真地说,“在任何情况下,生命都是最重要的,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赵哥点点头,看着被战火摧残了多年的城市,烧焦的一株大树下,一个裹着素色长袍的女孩从树根底部的一小片杂草中摘下一朵小小的黄色野花,街道的尽头,一个衣衫褴褛的小男孩抱着一个破旧不堪的c已经漏了一半气的看不出本色的足球跑过一堵破墙,墙边实枪荷弹的军人看着远处的天际。
诺瓦尔赖在医院里已经两天了,几乎成了陪护。他把自己的手机号c电子邮件c家庭住址c家庭电话几乎所有的联系方法写了一张纸条塞给刘明远,千叮咛万嘱咐回到中国后一定要和自己联系,不许“暂别成永诀”。
刘明远自动地忽略了他那句“永诀”,中文博大精深,他打算以后“慢慢地”跟这个法国小伙儿讲讲其悠久深厚的文化内涵。
“刘!”诺瓦尔可怜兮兮地伏在刘明远的病床边,“我都不能跟你去中国。”
“你跟着我干嘛?”刘明远好笑地说:“你还有自己的工作啊。”
“那我们以后要怎么谈恋爱?”诺瓦尔纠结异常,“咱们隔得太远了,我现在就想跟你上床!”
“恕我提醒你,”刘明远淡淡地说,“我现在还在icu。”
“我知道啊!”诺瓦尔沮丧地说,“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上床!”
刘明远觉得跟一个法国人讲“含蓄礼仪”实在是有点儿浪费,于是转了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法国?”
诺瓦尔摇摇头:“不知道,我也没去问,我现在不关心这些事儿,我现在就关心以后我要怎么跟你在一起。”
刘明远放弃地叹口气,觉得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这小子估计能在这里杵到自己上飞机为止:“这样,我回去后肯定会有一个很长的假期,我相信你也有;你是打算来中国度个假呢,还是请我去法国玩两天?”
诺瓦尔漂亮的金棕色大眼睛瞪到了极限,雪白的脸颊上透出淡淡的红。
刘明远温柔地笑了:“然后,我们可以再来讨论一下‘以后’要怎么办。”
诺瓦尔兴奋到极致,忍不住就要凑过去吻刘明远,可刚俯□子就发现床上的这个人全身都缠着纱布,氧气罩还放在一边,只说了两句话就开始气喘,实在是无处下嘴。诺瓦尔心有不甘地说:“我要吻你,怎么办!”
刘明远勾勾手指,笑得甜蜜且诱惑,诺瓦尔神魂颠倒地凑过去,将自己的嘴唇覆上刘明远的,他不敢用力不敢吮吸,生怕伤了这个人。刘明远伸出舌尖,慢慢抿过诺瓦尔的唇瓣,然后轻轻印上一个吻,倏忽而过,快得好像蝶翼掠过。
“先欠着吧,”刘明远笑着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诺瓦尔眯着眼睛舔舔自己的嘴唇,回味了一会儿说:“刘,世界上最残忍的惩罚就是只给一个瘾君子半口毒品!”
刘明远说:“你们法国有位大作家说,‘等待’和‘希望’,人类一切最美的智慧都凝结在这两个词里。”
“对!”诺瓦尔点点头,恨恨地说,“这是大仲马那头种马说的,他这么说是因为他从来不会饥渴。”
刘明远艰难地笑了,虽然笑得他疼痛难忍。
时间一天天流过,顾之泽一边忙着交接工作,一边忙着跟李润野“坦白从宽”,趁现在还没见面,利用每天有信号的那点儿时间赶紧交代各种“罪行”。包括隐瞒刘明远的事儿c李润秋的事儿,偷摸跟着法国帅哥渡河探营,潜进锡卡兰族控制区摸消息总之一切危险且不走规定程序的事儿他一天一件,全都交代了一个彻底。
一开始李润野还责备他几句,后来听多了也就懒得搭理他了,顾之泽看不到李润野的脸色,只听到他在电话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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