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摆。摇得我心烦意乱,恨不得用手抓住固定它。车内有种说不出的异香,在沉闷的车厢内,我感到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我按下车窗,冬日的冷风灌进来,一下驱走沉闷奇异的空气。我眯着眼睛,把帽子拉得更低了些。
“别感冒了。你身体又不好,再昏倒就麻烦了。”周请风说着把车窗按上来,车厢内又密不透风了。
我转过脸看他一眼,想叫他别管我,想想他说的有道理,我不能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昏倒。一句话冲到嘴边,终究还是忍住了。
他把车开到郊区树林边停下。这里荒无人烟,只有寒风吹动树林发出沙沙的声音。
我正想打开车门,周请风说话了。
“知道我叫你出来有什么事吧?”
我顿住,手停在门把处,连呼吸也停止,怕漏过什么细节。
“你和雨枫分手吧。”
我垂下手,转身面对周请风。
“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们再谈结婚已经不合适宜了。到此为止,分手吧。”周请风继续说。
“为什么?凭什么?”我说。
“你说为什么?”周请风反问。
清晰的听到心里那根弦绷断的声音。苍劲的剧烈震颤,震到心也发颤,回声不绝于耳,嗡嗡作响。
眼泪模糊视线,看不清眼前的周请风,只有陈雨枫的脸浮上心头,和他在阳光下手牵手的样子,他坐在沙发上和警长玩乐的样子,和他第一次亲吻的样子。许久许久我听见自己说:“我们不能分手。我爱他,他也爱我。”
周请风道:“你忘了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吗?要不要我提醒你?”
“你要提醒我我们曾经是什么样的关系?不需要你提醒我,我来告诉你。是让我没有一刻不感到耻辱的,从头到尾充满了谎言与欺骗的关系。哪怕你有那么一刻真心对我过,也不至于让我有这么深的羞耻感。我因为你受的罪已经够了,我付出的代价已经够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从前在学校里被他老婆打,被郑先生的短信辱骂,也从来没有这一刻让我撕心裂肺。
周请风只是默默的望着哭泣的我,毫无愧色道:“所以你打算要欺骗雨枫一辈子吗?你面对他的时候不会愧疚吗?他和姐夫再怎么不来往,他们还是父子,他父亲还是我姐夫。”
我把眼泪一口一口咽回去,抓紧他的袖子道:“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他的。只要你不说就行了。我和雨枫再也不去伯父家了。我们不再和你们家任何一个人来往就可以了。你只要当作不知道就好了吗?”
他甩开我的手道:“苏乌晴,这样不行的。”
眼泪似乎流干了,靠着车门,绝望的望着周请风,心如刀绞。手机在口袋里响起,掏出来一看,是陈雨枫。我脱下一只手套,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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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猫,在家没有不舒服吧?”陈雨枫问。
“嗯。”
“外面冷,要是想出门,多穿点的衣服哦。”
眼睛涩涩的,回道:“好。”
“你声音怎么了?”陈雨枫问,“在睡觉?”
“嗯。”拼命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他在电话里呼了一口气,道:“那你睡吧,乖乖的。”
车内很安静,电话里透出的话周请风显然都听到了。他点一支烟道:“雨枫现在还不知道,你好好想想吧。”
我抢过他夹在手指间的烟,迫不及待的吸了一大口。
周请风望着我笑了一下,又点一根。“看来上次在酒店你是故意报复我的,多苦小姐。”
我警觉的望着他,想起jenny对他做过的事。另一个我那样对待过他,他怎么忘得了?他现在以闲聊的语气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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