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上方,靠近九龙玉台前,一位一直闭目养神的老者忽然站了出来,神色寒峻的看着圣武候。
大司空王赟
大唐的文臣之首!其身份在三公之上,就连在士子儒生们的心中,也只是仅此于太庙中的酒祝。
大司空的话如寒冬那凛冽的冷风,吹得整座大殿之中的人噤若寒蝉,就连武将们也不敢随便开口了,甚至就连帝武候也微微变了脸色。
大司空是先皇重臣,在朝臣之中素来德高望重,就连当今人皇都对其礼让三分。门生更是广布天下,朝中的影响力极大。早年间在先皇身前,更是只区区几席话,便让先皇改变主意,下旨令圣武候永镇潼关,终身不得踏出。
如今二人百年之后再次相见,怕是一场纷争免不了了。
“哼!”
圣武候冷哼一声,哪怕对方是大唐德高望重的大司空也没有丝毫好脸色给对方,更何况二人之间还有一段宿怨。屯田军的制度是大唐军伍的根本,容不得半点差池。大唐军伍之中也有着派系之争,但无论是谁,都不敢将注意打到屯田军的身上。这将会引起整个兵家的排斥!
今日朝堂的上的局面已经不是文武之争,权利之争,屯田军政策是大唐军中的基石,容不得任何人沾染!
“你个老不死的,名儒大家不是不屑于修行吗?你怎么还活着。你活着就活着吧,怎么还越活越倒退了。屯田军制度乃是太祖制定,是我大唐立国之根本,容不得半点差错,今日竟然敢说出裁撤屯田军这种话来。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
出乎殿中众人预料,圣武候眼中发出瘆人的寒芒,看着老司空,突然开口道。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失色!
说着,圣武候微微向着老司空的位置踏出一步。
“三哥!”
一旁的帝武王,神色大变,微不可见的拦住了圣武候。老司空的身份非同小可,影响力极大,而圣武候又与他有着旧怨,盛怒之下,难保圣武候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放肆!就算是先皇再世,也不会如此对老夫说话!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大司空勃然大怒,盛怒的声音在太极殿中嗡嗡作响。
敢在朝堂上如此顶撞老司空的几乎没有几人,得罪大司空的朝臣,几乎都被清理出东都。就连太傅远离东都,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得罪了眼前这位老司空。
但有一点,是在场的朝臣们万万不曾知晓的。
圣武候从来都不拿老司空当回事,甚至在他的眼中,这位老司空还不如他府门前的那条狗看的顺眼。
早年因为潼关一事,老司空就曾像陛下进言,废除自己的爵位,打入宗人府,永不特赦。包括自己这二百年来长期镇守潼关,不得踏出半步,也正是眼前此人的手笔。
“你当你是谁啊,还先皇。先皇已龙御数百年了,你是不是也想学上官奇,去陪一陪先皇。整日在朝堂上倚老卖老,节度使制度正是你蒙蔽圣听,才得以如此顺利通过,!”
圣武候对着老司空,厉声道。
“轰隆!”
听到圣武候的这一番话,整个大殿中人都被震动了。节度使制度的背后乃是太子力推,而敢在太极殿上第一个反对此制度的人却是眼前的这位圣武候。
他想干嘛?反对太子?反对人皇吗?这一刻,大殿之中一片噤声。
“李承瑜,你,你放肆!我我”
老司空被圣武候的一翻话气得浑身发抖,连胸前那缕洁白的胡都急剧的抖动,嘴唇不断的颤抖着。一辈子位高爵重,受人敬仰,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哪里受得了。一时间竟早不到合适的话去反驳,情急之下,直接道出圣武候的名讳。
“我放肆?我乃是先皇第三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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