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

    说罢，姬凰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浮出了一层虚影，对身体的掌控力逐渐消散，另外一种力量占据了她的身躯，如同一个旁观者。

    “你要论道？”

    在释无子惊讶的目光下，姬凰的背变得挺直而飘逸，还是刚才那个动作，却一瞬间露出一种让释无子感到非常玄妙的变化，那是一种莫名的气场，一种凌然于世的超然之气。

    虽然已经习惯了修真界人士前后变化突兀的性格，不提正事的时候很俗世，一提正事就会摆架子，但姬凰的变化还是让释无子愣了愣，以至于没有立马回应。

    姬凰盘腿而坐的姿势慢慢起身，脸上的浅笑已经消失无踪，无悲无喜，带着一抹淡淡的悲天悯人，却也带着淡淡的冷酷与桀骜，那双眼睛平静如深冬之水，却也并不给人阴寒之感。这是塔灵的一贯表情，面对在他眼中的‘一个凡人’或者‘修仙菜鸟’塔灵的神情中还带着一抹浅浅的倨傲。

    这起身的动作，就像一只翩然而至的白鹤扇动了一下翅膀，起身后，姬凰缓缓走出了小亭，她行走的时候仿佛在踏波而行，发丝c衣服c步伐c手臂的摆动，无处不美，恍如最完美的美玉，姿态很优雅，那是一种骨子里散发的优雅，一举一动，如同世间所有最美妙的东西都聚集在他身上那是超然之姿。

    负手而立，塔灵抬头望了望天，凝目片刻，转头看向释无子，目光悠远而深邃：“汝，要与本座论道？”

    失去控制权的旁观者姬凰有点傻眼了，塔灵在她面前一直很恭谨，虽然个性给她感觉比较臭屁，但还真没想到塔灵在外人面前能臭屁到这种程度，完全是天下不在眼中的节奏啊！人家好歹是个老人家，给个面子行不行！

    然而，让姬凰意外的是，释无子却是神情逐渐肃然起来，眼中无数神采变幻莫定，当姬凰问出这句话后，他心头一个咯噔，只觉脑中一片嗡鸣似有铺天盖地的山海扑面而来，当即神情恭敬的微微低头，双手拜服：“散道不敢，恳请听上仙教诲。”

    完全两个待遇啊！旁观的姬凰在心头呐喊，不得不感叹自己确实修炼不到家，塔灵这姿态自己压根模仿不来，底蕴之差，骨子里的区别！

    “嗯。”塔灵淡淡应了一声，两指并拢对天摇摇一指：“那是何？”

    释无子神情绷紧，心底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连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一瞬间他就对这个姬家丫头感到这么大的压力，但还是立即答道：“那是天，是飞升仙人之所，是我修真人士最终的归处。”

    “大缪。”塔灵淡淡撇了释无子一眼，平静到：“混沌三千，此处已无仙神，何来飞升之所，何来你修真之人最终归处？”

    释无子神情一顿，表情有些呆愣，随即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有些癫狂，身躯微微发抖，接着，他豁然抬头紧紧盯着塔灵，眼神狂乱：“无仙！无仙！你竟然说无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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