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不要,我求求你们”柳琪妍睁大双眼看着杂草外面的一切,女人显然是被吓坏了,惊恐的眼睛四处张望,似是希望看到一条出路,一个来人。然而她失望了,声音颤抖的哀求着,泪水连连。柳琪妍看着女人绝望的后退,精致的容颜此刻已是白若薄纸,看着她被一群彪悍的男人团团围住,衣服撕裂的声音,男人们银邪的笑声,一阵一阵麻木着柳琪妍的神经,她甚至可以从声音里看到那些黄色污垢的牙齿,恶臭的酒气。她不敢眨眼,虽然已经被泪水涨的疼痛,眼前的一切还是那么清晰,明明都变得朦胧,为什么她仍然可以看到,看得到女人的眼泪,女人的哀求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倾己一生的漫长,她透过杂草缝隙看着已经空当的破庙,女人赤果的躺在地上,头正好偏向她,眼睛睁得很大,仿佛在看着她,又仿佛透过她看到更远,她的周围一片狼藉柳琪妍一阵哆嗦,使劲的用手捂住惊恐的嘴巴,闭上双眼,豆大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溅起四周的尘土,在阳光的照射下,纷纷起伏游走。踉跄的站起身,向着女人走去,一步一步,仿佛都若千斤重,然而,她没有拖着腿扶着墙,只是艰难的迈出脚,一步一步缩短着她和女人之间的距离。女人刚刚似乎已经干涸的双眼又有了点水气,她看着柳琪妍用手紧捂着嘴巴,那双如星般的眸子沁满了泪水,一滴一滴掉下来,马上又沁满。女人动了动手指,伸开一直握拳的左手,一块通体洁白的双圆状玉佩滑落出来,一根红色的线套在玉佩的中心,另一头套在女人葱白的手指上,女人看着柳琪妍,动了动嘴唇,艰难的吞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已经没有血色,甚至还有些爆皮。柳琪妍穷极一生的力气走到女人的手边,“噗通!”一声跪下来,膝下的尘土受到撞击,不安的在空气中起伏。柳琪妍颤抖的手,缓缓伸向女人手中的玉佩,通体洁白的玉,在阳光下泛着炫目的光泽,甚至可以看到女人紧握玉佩时沁出的汗水。柳琪妍僵硬的解开套在女人手指的红线,将玉握在胸口,玉很寒气,仿佛可以吸走她娇小身躯所有的温度。她已经哭的快要晕厥,再有一阵风就能倒地一样的单薄身躯在阳光照射下瑟瑟发抖。她就那样看着女人,忽然,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微笑,她的眼睛看着屋顶,仿佛看到了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柳枝四周微风寻寻,满园百花齐放,柳絮翻飞,似梦似幻柳琪妍忙也抬头看去,只是满屋的蛛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若隐若现看不真切。遂低头想看个究竟,这个女人到底在看什么?
十多年后,柳琪妍仍然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看到那抹奇异的笑容,她也不会抬头去看女人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她没有那一刻的失神,也许女人永远就在她的注视下活着。为什么仰首低头之间,便能错过一个生命,她从来不知道,生命陨落,可以那么容易那么快速,快得她措手不及。
刚刚还是烈日高照的天空,忽然雷声乍起,暗云涌动,风声肆虐。柳琪妍找来一床破草席裹住女人不堪的尸体,拖着,一点一点挪进山间一人大小的土坑里,没有人知道她一个小小的7岁孩童怎么做到的,但她真正的用了一根树枝还有一双小手将女人埋葬了,天色渐暗,四处野兽出没的声音已经开始明目张胆。柳琪妍在山间寻来一株不知道是什么树的幼苗种在了女人的坟前,一切都按照孩子的设计做完,她跪下磕了三个头,再抬头时雨水倾盆而下,树苗在风雨中摇摇欲坠,终究没有倒下,柳琪妍将玉佩带在脖子上,转身向着山下走去。
柳琪妍走了一阵,总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忽左忽右,辨不清方向。她加快脚程,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小跑而去,然而,那种感觉依然存在,天黑的只能看见近处景物,大雨如瀑布般将天地之间织成一张银色的网线,柳琪妍的视线被雨水模糊,她慌乱的去抹脸,只是,那水一直抹不干。她的力气一次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