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死之人,如何能与你相比,她不比你贤惠,温柔,善解人意你是兵部侍郎的千金,她只不过是我在乡野中带出来的一个不懂礼数的卑贱之人”
后面的话,花玉莲已然听不清了,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当初二人相扶持的一幕幕,他曾说过,无论将来富贵荣华还是落魄流离,他也定不负她,他说过的
如今,却成了他口中的一个卑贱之人,虞南邑,是你无情在先,休要怪我对你无义。
在旁的夜昀宿却似是看了一出无趣的戏,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懒懒的抬起眼皮看了花玉莲一眼,那副模样好似同情好似嘲笑,但是花玉莲她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我要见见祯儿和芷娿。”花玉莲停在后门,似有些哀求的看向夜昀宿。
夜大公子则紧了紧身上的狐裘,不以为意的答道:“她们在京都。”
花玉莲眉头不由一皱,怀疑的打量着夜昀宿:“他们在京都做什么?”
“也许是虞芷娿被人掳去了京都,虞以祯去救她?”夜昀宿似笑非笑的歪了歪脑袋,随即转身率先出了门。
花玉莲只当他是在说笑,便也跟了上去,小跑至他身边追问道:“你答应过我,若我帮你除了虞南邑,你会护他们兄妹周全。”
夜昀宿停下脚步,认真的看着她纠正道:“是我帮你毫无后顾之忧的找虞南邑报仇。”
“”仔细一想,似乎是夜昀宿的筹码多一些,花玉莲便只能无力的垂下脑袋,却仍是不放心的重复着:“但你答应我的,请你一定要做到。”
夜昀宿又不急不缓的纠正:“我只是保证让他们不会受这件事的牵连。”
花玉莲隐隐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的问题,但是此时此刻她实在无暇分心其他,只要祯儿与芷娿不受牵连,就够了。
回京都的路依旧是日夜兼程的赶,来回正好七天,夜昀宿却仍是没有及时回家,而是入了宫,大摇大摆的出现在皇上的御书房,端着一张泰山崩于顶都不抬下眼皮的神情自若的脸将虞南邑谋反的罪证一一呈上,望着龙椅上那人渐变的脸,立在案几前,双手支于案台,笑眯眯的向他凑近了几分:“皇上可是惊喜?”
“你是何人?!”皇上神色一凛,一巴掌将手中的证物拍在了桌上。
夜昀宿却是不答,自顾自的绕过案几,走至他身边,优雅的倚在了龙椅旁:“欺君罔上,反叛谋逆,可都是诛九族的大罪,您说是不是?”
“来人!!”见夜昀宿肆无忌惮的无视自己,身为天子的某人终于耐不住性子的冲门外道:“锦衣卫何在?”
闻言夜大公子仍是笑容可掬的倚在原地,颇有些看好戏的模样怜悯的摇了摇头,不过对于这种天命所定之人用不得摄魂术,也确实是件叫人懊恼的事情。
在幽冥外用法术必遭相应的反噬,而摄魂术又对付不得他,这让夜昀宿少有的伤脑筋了一番,末了只能幻化出自己的伏魔剑凉凉的架在了这位天子的脖颈上:“除了虞南邑的一双儿女,虞府上下全部由您处置,您看如何?”
当今圣上面色有些灰败的僵硬在龙椅上,眼睛斜斜的睨着肩上架着的利剑,这剑,他方才是如何变幻出来的?能在深夜悄无声息出现在御书房的人,普天之下可有第二个?他自问向来不信鬼神,不认天命,连皇位都是自己步步为营争取得来,可是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你做这些又是图什么?既是要灭虞南邑满门的算计,又为何要保全他一双儿女,你却是没听说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既然身为这天下之首,气魄自然也不比普通人那般弱,即便此刻脖子上架着随时能要他命的利剑,照样能在短时间内调节情绪,神色如常。
夜昀宿听罢颇“伤神”的思索了半响,复又抬头笑眯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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