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大雾弥漫,峰顶隐在云海之中若隐若现,仿佛蒙了面纱的神秘少女,看不清五官面容,只看见了见面桃腮的轮廓。高山上偶有侯鸟飞过,却状甚奇怪的统统远远绕过高山,无一能飞进云海之中。
高峰之巅寂静无声,树欲静,风止息,没有虎啸猿啼,没有鸟叫虫鸣,静得连脉搏的声音也能清晰得闻。
“岁永不言多,酒永不言够。”男人黑发白衣,润泽白滑的脸看下去不足四十,手里握着的葫芦仿佛怎也喝不尽。只有那双眸子,怎么看也不觉得和年龄相配。
身侧,女人亦是黑发白衣,杏眼桃腮,岁月仿佛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流逝的痕迹。“你收的传人永不言少,你搅的乱局也永不言乱。”
男人昂头又灌了一口酒,喝下后还回味无穷似的舔了舔唇,才斜斜白了女人一眼:“传人难道你没有份收的,局难道你没有份搅乱的?”
“死汉子,这局哪是我们一手搅出的?”女人苦笑着吐出与仙风道骨的外表毫不搭配的话,又一次推翻了自己的言论,抬首看着天边暖阳,“若朝君还在,这天下也不会如此纷乱罢。”
“昭恒解散云家军,他那败家子不争气,即便朝君还在也早已回来,这些是无论朝君在与不在都无法改变的。”女人白了男人一眼:“你这只大懒虫不过是不忿气,朝君死的早,又要你忙活了五十年——别给老娘否认。”
男人正想开口,听见女人恶狠狠的最后一句,只得乖乖的低头噤声。
大约又一个七年后吧,这局棋便应该终结了。
棋局分出胜负,这次的新宫主回宫后,忙活了五十年的他终于可以和婆娘躲去睡觉了。
“婆娘。”男人忽然轻轻一唤。女人冷冷道:“老娘不会给你酿酒了。”
被看穿了心思的“小”男人嘟了嘟嘴。“婆娘,我是说,这两年来,我有种越来越怪异的感觉——仿佛,朝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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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的援军终于在二月下旬来到了江陵。
援军由都尉木迟率领,来到江陵以后,便由昭晏接掌,交给了魏长春训练。
“朝廷派来的只有步兵一万c骑兵二千。”书斋内,魏长春脸色凝重,看着席地而坐的男装女子低头禀报。
“来,长春,吃一颗核桃,喝一杯水酒,好好透一口气。“昭晏毫不在意似的,手中剥着核桃,嘴里悠然道:”有援军至少比没有好。”
魏长春嘴角抽了抽搐,不停告诉自己:公主永远是对的,公主永远有她的理由。
可惜,昭晏做事往往没有她的理由。
“叫余知鱼来吧。”
魏长春疑惑不解,心道公主既疑人又用人,一定有她的理由。
可惜她再一次没有理由,不过是忽然想起了那从一开始便在谋算的乞丐。不知他今次可有什么听起来好用用起来其实在坑她的谋策?
余知鱼入得书斋时,看见的是席地而坐的永安公主,表情一如既往。他似乎没有见过她不是这副样子。
“知鱼见过公主。”余知鱼微微躬身。
“坐。”昭晏微微一笑。“至于先生可知燕南山从雍都带来了秦国多少兵力?”
余知鱼理顺衣袍,动作利落的坐下。“据知鱼所知,燕南山带了二万步兵与六千精骑。”
昭晏眉毛一挑。“以步兵一万c骑兵二千战之,何如?”
“以少胜多,唯靠精骑,知鱼以为训练骑兵才是上策。”余知鱼正色答道。
“上兵伐谋,下兵伐勇。”昭晏不置可否地笑笑。“知鱼先生何以不如上次一般所言智取?”
余知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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