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程昼夜不分的赶路,第二日黄昏以至江陵城西二百里。[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节]
商秦大军在燕南山的“明修梁州,暗渡长江”下从北而至,主力聚集在江陵城北,实却已把部分兵力用作围城,整个江陵城被围得水泄不通。
有副将上前请示赶路还是扎营。
昭晏望了一脸得意的燕南山一眼,沉吟了一下,下令全军:原地扎营,三更拔营连夜往北。
副将领命而去。燕南山终于露出了一丝失算的愕然。“你竟然不突围入城回援?”
昭晏眯眼望着他。“本公主既在城外,为何要放弃反围你的秦师的机会?”
“四千骑反围?”燕南山嗤笑一声,此刻成了人家阶下囚,却也再不敢轻视那年方一十八c本来寂寂无名的永安公主。
“燕南山,你不信?”昭晏把头凑到他面前灿然一笑,笑容却忽然转冷,冷笑道:“明日我便把你绑在马前让你看清楚!”
燕南山却似全然不觉她凛然的威胁,脸容已恢复了一片悠然,仿佛真的有疑问般,歪头问道:“永安就一点也不担心江陵么?”
昭晏冷笑,不欲与他说话。
燕南山被缚得动也动不得分毫,却似乎打算不把她气死不罢休,一张孩子脸笑得一脸天真的道:“永安初见时一贯懒散悠闲,容色起伏不大,眼下这表情变化多端敢问是不是为小生而变?”
燕南山一脸纯真的看着昭晏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最后扯出了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良久,昭晏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脸已由青变回白,才淡然而笑道:“燕监军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可惜,可惜”
燕南山没有问可惜什么,仿佛根本没有听见那两字一般。
营帐起好后有兵士帮衬着把燕南山押入昭晏的中帐。
昭晏没有入帐,而是把四千骑都集合到中帐前,望着一色黑甲c面容肃然的骑兵,尽管青涩年轻的脸容并不熟悉,却还是让她有些恍惚。
同是解围城之危,同是只有一队精骑五十七年后,可能与五十七年前一般?
昭晏阖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盖重新打开之时,眸里只剩一片澄明。
“众将士听令:一更眠寝,三更拔营,绕道秦师之后,一击即中!”
二十三个字以内力扬出,直传至队阵之末,萦绕不绝,久久不散。
有副将蓦然大喊:“卫我江陵,卫我大齐!”
愣着的兵士中有人很快便回过神来,随之而喊:“卫我江陵,卫我大齐!”
一个传一个的,慢慢“卫我江陵,卫我大齐”之声传遍了整支骑兵,此起彼落,久久不散。
昭晏一抬手,止住了热气激昂的喊声。
“拔营前起灶,务必烟雾越大越佳,以惑敌军;出行前以布帛裹蹄,动静越小越好。”
一众兵士肃然行礼,众声如一道:“诺!”
昭晏回进帐中,对上的是与她一般微微而笑的脸。
“永安真自信。”孩子脸笑得真挚。
昭晏没有接茬,伸手点了他的大穴,松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绳子勒了两日,早已勒出了淡淡血痕,昭晏一动不动的望着微微渗出的血,却竟没有半丝恶心或晕眩。
这昭晏惊疑不定的盯着那道道血痕时,又对上了那人笑得眯成了半月形的眉眼。
燕南山轻轻笑道:“公主伸手入怀掏一掏。”
警惕大响,昭晏戒备的盯着动弹不得的燕南山,一手伸入怀中。
再伸出来时,手心里赫然躺着一个锦囊。
锦囊呈藏青色,竟是与她平日的衣袍同色,上绣着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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