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九——大婚前十日,燕朝归也不知算是以新郎君师父的身份还是算是以商秦使节的身份,携着秦孝穆王的贺礼到了临都。请到s~i~k~u~s~h~uc~一~看最新章节
昭晏一闻燕朝归到了临都的消息,急忙放下手上奏章,差人快快到驿馆宣了燕南山进宫来,腾空了御书房在那里接见了商秦的老国师。
许是代表一国出使又或是因为是公主夫家长者的关系,此次相见燕朝归不再是那身布衣,换上了庄重的玄色锦袍。
只是所有老成持重的形象已在他活蹦乱跳的走进御书房时彻底破灭。
“燕二。”昭晏没好气的笑着从座位上走下来,“你还是老样子。”
听她唤自己“燕二”,燕朝归下意识的把头扭向一旁的徒儿,却见徒儿一脸平静坦然,没有任何的怪异之色。燕朝归恍然大悟:“南山已经知道了?”
“你连你徒儿早就猜到了也不知道?”昭晏撇撇嘴,“怕还是你这师父有份泄给他听的吧。”
燕朝归放下手中提着的两担物事,嘿嘿笑着道:“过两日上大朝时燕二才把商秦的贺礼呈上,今日燕二带了燕二的贺礼来,云三当是给你赔罪来了吧。”
昭晏提起那担子一看,却是一担子两坛酒,一共四坛,酒坛上还有一碟核桃。
“五十七年,我喜欢的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燕朝归着望着她把酒坛提到案几旁,三人随地坐下,咧嘴笑道:“云三这样的人啊,只要见过一面,就没有人忘得了。”
昭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揭开酒坛的塞子,一阵酒香扑鼻而来,立时化成心旷神怡。“这是你的新酿?似乎比以前的水准更要高了一层了。”
燕朝归一脸骄傲的道:“燕二在雍州闷出了鸟蛋来,用大麦高粱试着酿的,酿着酿着竟就发现了新酒种。”
昭晏已几乎可以肯定“鸟蛋”这样的词汇定是燕南山的好师父教给他的。
昭晏嗅了一口,再不客气,抬首就整坛往下灌去,清醇的味道直灌下腹,喝了满满几口才放下酒坛,长长叹了一声。“燕二真不该做这商氏国师,应该改行去做酒圣。”
一直被忽略着的燕南山冷冷插嘴道:“老头子,给阿晏酿酒的专属权已被我拔了头筹,别来这儿混插一脚。”
燕朝归不理他,面向昭晏笑叹:“五十七年,连燕二的徒儿都长大了,就云三还是没长大。”
昭晏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燕二这里也没怎么长大过。”
燕朝归不忿的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面对着燕南山,神色却忽然黯淡下来。
嬉笑玩闹的气氛在一刹之间忽然变成死寂。燕南山像是已经料到燕朝归接下来要说的事,脸上表情如五味杂陈,有一丝不屑c有一丝无奈,有更多的混在一起让人看不清楚。
燕朝归从怀中掏出一物,拉起燕南山的右手,怕他不愿接过那物般强行扳开他的手指,把那物塞进他的手心里,再一只一只的掰他的手指,掰得他的五指都狠狠的包住那物,才让他把手抽回去。
燕南山收回手,摊开手掌,只见那物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玄色锦囊,黑底红线让人感觉别样的肃穆。
燕朝归静静望着如子如孙的徒儿,示意他打开锦囊。燕南山撇了撇嘴,三两下的打开了,从里面倒出一物来。
燕南山静静望着那物,面色一变再变,由惊诧到怀疑,到无奈,再回归平静。昭晏忽然知道了那物是什么——在她的怀里也贴身收藏着这样一方玉印。
燕朝归叹了一口气,“王竟是把秦影交给了你。”
一方玉印,掌握的是一国之中最高最广的号召权力——昭晏怀中的那方玉印,足以号令昭齐境内境外所有明哨暗哨,包括所有明里的皇城禁军c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