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欲回云兰宫,却蓦然听到了,那个她无时无刻都在念想着的声音。“这场雪如此之大,你为何还不回去?”是他!是他!悦良仪欣喜的回头,俯身行礼:“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云瑾点了点头:“起身吧。”悦良仪恢复了笑容,起身:“谢皇上。”此刻,悦良仪只觉膝盖上那刺骨难忍的剧痛也似乎消退了下去。
云瑾细细的瞧了几眼眼前之人,却发觉自己似乎早已忘记了她是谁,不过,好像挺熟悉的样子。不再去想她的身份,轻描淡写的将话题转移:“为什么不打伞?”悦良仪尴尬的笑了笑:“许久未见下雪,嫔妾被这银装素裹迷住,一时恍惚,竟忘了,实在惭愧。”云瑾瞧了一眼悦良仪身后战战兢兢的小宫女,皱了皱眉:“你家主子忘了,你怎么不多长点心,有违自身职责,自己去领罚吧。”小宫女听罢,松了一口气,忙跪下叩首:“是,奴婢知错,谢皇上不杀之恩。”
眼瞧着那小宫女自行走去了慎行司的方向,悦良仪动了动唇,想为其求情,却终是没有开口。悦良仪苦笑了笑,转移了话题:“皇上,你可还记得,你曾答应过嫔妾,等到了明年开春,就会陪着嫔妾放风筝。”云瑾听了这话,皱眉:放风筝,这不是他答应东方仪笙的,难道是他记错了?也难怪,近日来要忙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他都不记得了。
可是,云瑾是皇帝,一言九鼎,既然这女子说他答应了她的,那也不好食言不是,还是问问人家的名号吧。云瑾缓缓开口:“嗯,你。。。。。。是住在哪个宫里的?”听了这话,悦良仪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记得,不记得,他不记得她!呵,其实她早该料到的,她不过区区一介舞姬,他又怎么可能把她放在心上?心似乎更疼了。。。。。。
悦良仪面上欢喜,实则内心满怀绝望的开了口:“云兰宫,皇上记得就好。雪下大了,嫔妾先行回宫了。”云瑾点了点头,示意常德庆递了一把伞给悦良仪:“那便早些回去吧。”悦良仪轻轻颤巍着手,接过伞:“是,嫔妾告退。”转身,落寞的独自一人离开了御花园。云瑾望着悦良仪的背影,他方才似乎,终于想起她是谁了。
云兰宫,悦良仪前脚刚踏进宫门,便瞧见了一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季窈。悦良仪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是什么意思,老天真不公平,就连住处都要处处败坏她的心情吗?季常在一回身,便发现了宫门口僵立着的悦良仪,勾唇一笑,走了过去:“哟,这不是悦姐姐吗,这么的弄得这般狼狈回来。可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诶呀,这低位卑贱的人啊,有两种类型,一呢,就像是一条狗,没了主人的宠爱,便也没了生路;还有一种便是有着特别本领的鸟儿,永远只需靠着自己的本事,就能唤回主人了,悦姐姐你说是不是?”(。。。。。。锦鲤解释无能了,这句大家应该都懂吧。)
悦良仪看着季常在许久,冷冷一笑:“什么狗不狗,鸟不鸟的,我是一个字都没听懂,不过,我倒是看到了一只恬噪的鸡迟了打鸣,喋喋不休来了。”季常在脸色未变,鄙夷的看着悦良仪:“呵呵,你还以为你是年前的那个悦良仪了,就乘着此时再多说两句吧,不然到了以后啊,可是有口都难说了,我呢,就不计较这一次了,免得别人说我斤斤计较,恃宠而骄。”尾音刻意拖长,悦良仪越发觉得耻辱难耐。“哟,刚刚没注意来着,你的宫女呢,不会是看你落魄了,便投靠了别的主子了吧。。。。。。”
悦良仪终于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那宫女和她是老乡,自小一起长大,姐妹相称,原本二人一位,只要其中一人被皇上看中了,便能飞黄腾达了,可如今,美梦破败,自己还连累她去了慎行司受罚,本就愧疚在心,她不允许有人羞辱她!怒气一发不可收拾,抬手便是一掌。“啪——”
巴掌声清脆而响亮,季常在突然被扇了一掌,一时没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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