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仪面色忧虑,言:“原本宫外下了大雪,梅贵嫔娘娘只好来云兰宫暂避一时,待雪停时,便不再多留,欲辞去,嫔妾便与懿修仪娘娘一道送其一程,岂料刚步入云兰宫前庭,便见悦良仪与季常在不知在争吵着什么,娘娘心善,便与梅贵嫔娘娘及嫔妾上前劝阻,谁知恰等娘娘接近,季常在便向娘娘冲撞而来,娘娘来不及侧身躲避,眼瞧着就要被撞倒,亏得梅贵嫔娘娘伸手拉了一把,又接住了季常在,可是。。。。。。可是季常在竟仍未站稳,随之撞到了梅贵嫔娘娘。。。。。。”
云瑾复又抬眼看着季常在,呵,入宫第一天就惹出这么大的事,这个女人的本事,还真是大啊!宁婉仪瞧着云瑾,见其神色复杂,心下明了,眼中异色闪过,言:“倘若。。。。。。倘若梅贵嫔娘娘未出手相救,季常在一开始就会撞到的,岂不是懿修仪娘娘,如此看来,若真如此,娘娘恐怕伤得更重。。。。。。嫔妾不是看轻梅贵嫔娘娘,只是至今还心有余悸,所幸梅贵嫔娘娘也无大碍。。。。。。”
听得此言,云瑾眯眼,冷哼一声,未再听下去:“哼,朕知晓了,宁婉仪不必担忧,此事一定会彻查清楚!”起身,走进内室,边言:“皇后,你也该知晓该如何做了。”皇后起身,向着云瑾屈膝行礼:“是,臣妾定会还懿修仪与梅贵嫔一个公道。”
内室,仪笙坐在床沿,脸上不满泪痕,听得珠帘相击发出的清脆之声,抬头,便见云瑾负手而来,虚弱的起身欲行礼,却双腿一软,顿时跌倒在地,轻呼出声。云瑾见状,疾步上前,扶起了仪笙,心疼道:“仪儿,怎的这般狼狈?”仪笙顺势倒在云瑾怀中,似是自言自语:“都是臣妾的错,都是臣妾的错,倘若臣妾再劝姐姐逗留一会,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了,姐姐也就不会出事了,臣妾。。。。。。”
云瑾打断了仪笙,伸手抚上那宛若有人细心雕刻的玉面,抹去了泪痕:“不怪你,医女已经说了,梅贵嫔并无大碍,放心吧,朕会查清楚这件事的,还梅贵嫔一个公道,还你一个公道。”仪笙抬头望着云瑾认真的神色,紧紧环住了那虽细瘦却也精壮的腰肢:“皇上,臣妾真的好怕,能不能答应臣妾,永远不要离开。。。。。。”云瑾搂住了仪笙:“好,朕答应你。仪儿听话,先去歇一会,可好。”仪笙点了点头。云瑾松了口气,将仪笙打横抱起,步向一旁的小榻。
眼瞧着仪笙在念柳的服侍中睡下,云瑾复走至床边,看着梅贵嫔毫无血色的脸,霎那间想到方才宁婉仪的话,倘若受伤的是仪笙。。。。。。转身,神色冰冷的走出了内室。
而正殿,皇后目送着云瑾步入内室,又转身坐下,抿了一口温茶:“季常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季常在一听此话,慌忙抬头:“嫔妾冤枉!皇后娘娘明察,此事不是嫔妾所为!”又伸手指着悦良仪,语速急促,“她,是她推的嫔妾,是她干的!”
皇后看着慌张的季常在,迄今为止,她所作出的表现并不像是装的,而悦良仪虽面带绝望却并无半分恐惧,相反则是安静的跪在一旁,毫不出声,恍若旁人,倘若真如季常在所说,那么悦良仪就算再怎么镇静,也该露出些许无措之色才对,看来这件事是谁所作,恐怕一时还真不好判断:“悦良仪,你说,究竟是季常在诬告,还是确是你所为。”
众人本以为悦良仪会有所反驳,却不想悦良仪听闻皇后所言,附身磕了一响头,朱唇轻启:“嫔妾没有什么好辩驳的,这一磕,是嫔妾认错,不该恃宠而骄。”又磕一响头“第二磕,是嫔妾向梅贵嫔娘娘赔罪。”再磕一响头“第三磕,是嫔妾向懿修仪娘娘赔罪。嫔妾不乞求娘娘原谅,但乞求娘娘不要恨嫔妾。。。。。。”嫔妾千错万错就是不该入这后宫。。。。。。后半句话,悦良仪未道出口,只顿了顿,望向那内室的方向,也不该痴心妄想,爱上那个,她最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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