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是我自己选的,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是喜欢现在的状态的,我很满足。
偶尔想起那个名字,心上会刮过轻微的疼意。但夜里孤枕对月,辗转反侧,我还是会一遍一遍去想,如果不疼,怎么能证明我活着?但比疼痛更强烈和难以克制的,是想念。短暂的甜蜜被时光打磨过,是刻骨铭心。
她们走后,大姐他们仿佛约好了似的,一个月过来一个人陪我,也许是怕刺激到我,大姐和二姐是分开过来的,虽然我在镇子上的客栈歇脚时看见过她俩在一处。我很感激,但还是对她们婉言谢绝。我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和连城,对于她们而已,连城已经死了,可对我来说,她还活着。
无论在哪里,只要我的记忆还在,她就是活着的。
不过这两年真是多事之秋,楼里的兄弟姐妹刚刚达成共识,每年的除夕来我这里过,大家聚一聚,其余的日子便不必特意来陪,镇子里的三姑六婆又不消停了。
我从山上回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王大娘都全身汗毛倒竖,但又不能不回家,只得硬着头皮明知故问:“大娘找我什么事?”
王大娘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只是心肠热乎得让我焦头烂额。
王大娘:“连城大夫,我上回给你介绍的老张家的大儿子张富贵您不是不满意么,今儿个李老的孙儿跟我说啦,想娶你为妻呢。”
“李老孙儿多大年纪了?”
王大娘:“二十又三啦。”
我擦了擦额上的汗,道:“那大娘你知道我今年多大岁数么?”
王大娘一挥手帕,捂嘴“娇笑”了一下,脸上的□□稀里哗啦落了一地,“大娘知道,可不就是三十二么?女大三,抱金砖!一抱还抱三块呢,有福!有福!”
我心道:三块金砖也不怕把李老那瘦弱得跟麻杆儿的孙儿压折了。
嘴上却睁眼说瞎话劝道:“年纪小的不知道疼人啊,大娘你看我都这把年纪了,一个人也住习惯了,再说我心里还一直惦记着她,实在是没有心思再去考虑这些事。”
王大娘:“哎呀没关系,你瞧着还跟二十啷当岁的小姑娘似的,嫁过去保证吃不了亏,李老孙儿也说了,只要不是无所出,他们家绝对不会纳妾的。”
我敷衍的笑笑,进了房门,磨墨挥毫。
王大娘咯噔咯噔的跟着我到书桌前,问:“大夫,你做啥呢?”
我将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啪”的拍在了门上,笑呵呵道:“不孕不育,谢绝提亲!”
王大娘登时脸色就绿了,对着我勉强笑了一下,扭着水桶腰半身不遂的走了。我将药蒌放下,立刻奔到连城墓前把今天的事情竹筒倒豆子的说了一遍。
“我老早就跟王大娘c李大娘,各种大娘说过了,不想再嫁,可是邻里邻居的,她们怀着好意想让我老了有个依靠,我也不好撕破脸。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她们压根不是想给我介绍如意郎君,大约只是闲得没事,想做点有成就感的事情,你看看王大娘打扮得跟媒婆似的,一会王家公子,一会李家少爷,真是不厌其烦。你要是在的话,非得一人赏一把银针不可。不过你别生气,我已经和她们说清楚了,不会再有人觊觎你媳妇的,我会好好守着自己的,我保证!”
“天色已经暗啦,我要回去做晚饭,明天再来陪你。你要是听见了,就摇摇树枝,如果你嫌树太高了,就摇摇墓上的野草。”
我抬了手掌,掌风将静止不动的野草扫得飘摇不定,“听见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走到山下,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心里头觉得有些异样,但又说不上是什么。
第二天早起,我便去了镇上采买,因为住得离镇子不很近,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过来一趟,置办些生活必备的物品。
我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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