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睿嗤笑了一声,“只不过是打着守护的幌子罢了,没有实权又怎么去守护,拥有实权却又要抛弃许多。”
“总有两全的法子的。”皇玉泽的声音很轻,像是远处飘来的呢喃。
阴睿不再作声,而是盯着小窑洞,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却又静静的呆着直到天空亮起一丝光线的时候,阴睿将小窑洞封口的地方打开,用粗木棍小心翼翼的夹了一个东西出来。
皇玉泽看到那黑色的灰尘落下之后,露出了里面的一个白色带着灰色斑点的小瓶子,那样子就跟江卿月先前画的那张图纸上面的一样。
“我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你会被人追杀的原因了。”皇玉泽收住了双眼里的光芒,“在这么简陋的条件下都能做出上品的瓷器,你应该就是慕氏一族里近些年传出来的天才了。”
阴睿将瓷瓶用青草扫掉了上面的灰尘,拎着就准备回去。“天才又有什么用,还不如这乡野的农妇。”
“现如今局势这么动荡,你却还有心思在这边偷闲,倒也很是稀奇,莫非你早就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阴睿停下身来,缓缓回首,微偏着头,“如果可以,希望将来我们能并肩作战,而不是成为敌对。”
江卿月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屋里桌子上放了两个小瓷瓶,就跟自己昨天图纸上的一样,立马便扑了过去,虽然上面有很多杂质,但完全不影响啊,她可以给瓶子上色绘制成原宿娃娃那样的风格。
这个瓶子是谁做的?她敢肯定在这个朝代肯定不会有人设计出保龄球状的瓶子,肯定是有人看了她的图纸现场做的!这样一个能工巧匠就在自己身旁,想想都要笑死了。
于是,一大早上,江卿月满脸笑意的打量着在屋里进进出出的几个人,特别是玄玑和玄穆两人,被她那胶着而又难掩兴奋的眼神看得全身都不自在。
云老头起来的时候也发现有些不正常,“丫头,你思春了?”
江卿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才思春了!徒儿我现在心情好,来,给您老人家看样好东西——”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云老头一边嘴上不饶人一边却是走过去。
江卿月将那瓶子拿了出来,云老头接过来一个,惊讶了老半天,“你这丫头会的可真多,连瓷器都能烧制出来,虽然色泽不是很纯净,但杂质分布均匀,也算是上品啊。”
“丫头,你老实说,到底跟谁学来的这些东西,老夫一定要去讨教一番。”云老头显然不相信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娃会懂得这么多。
“不是我烧制的,我早上起来就看到这东西摆在桌子上了。”
云老头思索了一番,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卿月,“啧,啧,没想到那小子眼光居然这么差,倒是你这丫头浑身上下无半两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福的。”
江卿月汗颜,这跟她有不有福,有没有肉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吧。不过,老头子说的应该是他吧,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上心了?
“娘亲,早。”阴睿打着哈欠进来,睁着朦胧的眼睛,“昨晚上我和漂亮哥哥一起玩泥巴,那个瓶子就是我们做出来的哦,娘亲,睿儿没有骗你吧?”
“呃,你是说这瓶子是你玩泥巴玩出来的?”江卿月实在是难以想象一个智力只有五岁的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东西。
“漂亮哥哥可以作证哦。”阴睿吐了吐舌头,指向了从后边进来的皇玉泽。
云老头和江卿月都抬起头来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皇玉泽瞥了阴睿一眼,敛下眉眼,“的确是他做的,外面还有堆起来的小窑洞。”
这回换云老头傻眼了,“这傻子还当真有些本事,去看看”
几个人慢悠悠的走到林子深处,看到那个约莫只有一个水桶大小的用泥土和石子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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