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殿之事的想法,自然也就不甚在意,她固然可怜那两个放血而死的女子,却也不爱多管闲事,如果在她能力可控制范围之内,她可能会探清原委,只是自己也不过是个路人,个人有个人命数,个人有个人造化,自己无能为力之外,明月学着看开。皇帝始终是皇帝,他敢赌,却也不会全然信任,若皇帝当时就那样放了她们,明月觉得自己反而会觉不对劲。
距那事发生已有半月有余,孔雀儿的伤也渐渐养好,对外只称与她的伤是不慎假山伤掉下受的,浣衣房公公设计骗锦雀一事皇帝也暗中使人查清,确是文嬗身边的婢女对明月上次拉文嬗一起掉进泥潭一事不满,使的坏,究竟是不是文嬗授意无从得知,只大概知道皇帝暗中处理了那浣衣房的公公并文嬗的那婢女。
这段时间孔雀儿养伤,没有人和明月说话,明月经过这些事,也不太怎么到处乱走,一个人闷得发疯,只能整天有事没事逗着小白球玩儿。
小白球被明月紧紧抓着,眼神哀怨,又把头别到另一边去。
“小白球,你好大的胆子,看来你真的是想做老虎汤了。”明月又把小白球的脑袋拧了回来,恶狠狠恐吓道。
落花间,有一道笑声突地传了来,明月一怔,四周瞧了瞧,没人,笑声又来,明月放下小白球,揉了揉眼睛,更仔细瞧了瞧,还是没看见有人影,小白球得脱,激动地脚步都不稳了,快速跑走了,连回头看明月一眼都吝啬。
“喂,抬头,我在这呢!”
明月迷迷糊糊抬起头,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无数个日夜过去,明月都忘不了这一眼所见,胭脂色花枝间,白衣少年低下头,双目明朗,笑脸如天上明日,阳光漂亮,温暖怡人。
很久很久以后,在清风暖阳下,明月会常常莫名回想起这一刻,心下温软。
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这会儿,明月看了一眼跑走不见踪影的小白球有些气恼,拾起一颗石子,朝树上白衣少年毫不手软地扔了过去,石子不偏不倚,正中少年下巴。
白衣少年愣了一下,笑得双目澄亮,从胭脂色的树上“呼”地一下跳了下来。
明月吓了一跳,想着:完了,打不过。转身就要逃,慌忙中被树下圆石一崴,跌回树下。
原本停在明月发上的花瓣,呼啦啦一下子全落下来,晃得人眼前一片暖色。
白衣少年踏步走了过来,眯着眼,笑嘻嘻开口:“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炖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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