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夏才渐渐发现,自己并不是补个真正纯在的人。
如今帝王之血回归,封印已破,她的宿命终于也到了该完结的时候。
新皇加冕仪式并不盛大,原来的幼皇被赐封逍遥侯。睁着水亮的眼睛盯着王袍加身的新皇帝曲殇问道,你真的是我皇兄吗,那你可不可以下旨,让我搬去和王姐一起住。
暹罗燕国炎言语间提及的那个人,触及曲殇心底最深的柔软。曲殇还未回答暹罗燕国炎便倏然远去,疾行向燕夏的宫殿。
残血夭夭,燕夏于梅树下,身后脚步匆匆,燕夏面上浮起一丝凄然笑意,她不回头也知道身后是谁。
命中注定四个字,她和燕曲殇谁都逃不过。
曲殇上前一步,“阿夏,你是否愿意”
燕夏忽地转身拥住曲殇,轻声说,我不怪你。曲殇心头一阵温热,他搂紧燕夏,却发现手指穿过了一片虚空。燕夏的身形渐渐透明,最后竟化成了一朵芙蕖花,散尽了满身遗香。
造化,造化,都说造化弄人,直至今日曲殇才真正懂得。
宫灯柔软,飘雪朦胧,心痛难以自抑,恍惚间曲殇张了张口,连声音都像是在叹息,“阿夏”。仿若燕夏仍在他身前。
如果又来生曲殇真的很想听听她的回答,燕夏,你是否愿意做我的王后。
暹罗燕国史书上记载:皇帝燕曲殇在位十七年,一生励精图治,治下国泰民安。唯一遗憾的是,这位暹罗燕国史上最贤明的君王不曾有一名子嗣,百年后立遗诏,传位逍遥侯暹罗燕国炎。
继位之后,曲殇命人在宫中修了座白玉桥,唤作子归。
子归,子归可他等的那个人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明月朗朗,皇帝总爱在桥上流连,记忆来萦绕不去的,始终都是那夜初见的场景:芙蕖初盛开,暗香曾满怀。
明月梦醒的时候依然随时一身汗,好久没有做这种莫名其妙的怪梦了。燕夏是谁?燕曲殇又是谁?莫不会是上辈子自己的什么人吧?
明月思考着,突然一声欢快的声音,一个鹅黄的声影转瞬间已经扑进自己怀里了,明月有些愣怔,低头一看,原来是孔雀儿。
孔雀儿原本有些圆满的脸蛋一段时间不见已经悄无声息消瘦了下来,到底是正在长身体的年岁,短短两个月不见个头都长高了些。
孔雀儿抬头见明月愣愣盯着自己,心头一阵酸涩,明月不知道在刚知道她突然失踪的那段时间里,自己担心寻找地几乎要疯掉了,知道十三月找上自己告诉自己一些事以后,自己擦爱放下心来等待。
“娘娘,你回来了,怎么今天才会灵雎宫呀,娘娘,你是不是不要奴婢了呀?”
明月见孔雀儿的样子心头愧疚之情顿生。
“娘娘,你以后还走吗?”
“娘娘以后不走了。”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明夜和孔雀儿齐齐一愣,转身看见一道颀长的影身大步走了过来。白龙金靴迈过,扬起切切诶的风让旁边的一盆兰草极轻微地点着头,似乎像他行礼。
“参见皇上。”孔雀儿下跪,轩辕灵宵慧慧手让她下去。
轩辕灵宵终于来了,他折几天在做什么呢?
明月双目虽然看着轩辕灵宵的方向,不知怎么的不由地有些走神,她静静的看着窗外,仿佛还是在迦蓝谷里的那些岁月,那些时候,整个人闲得慌,却每天都十分满足,没事做时,明月会搬着柳木藤条织地细密有柔软地躺椅放在雕窗旁边,坐着紧紧看窗外的景物,坐着紧紧等待轩辕灵宵。
看着外面太阳东升又西落,夜晚一次次的降临,鸟儿来了,鸟儿又去了,时间从指间悄悄的流淌而去,甚至看得到涌动的脉络,像是清澈的水。每一天都是那么安宁,虽然轩辕灵宵总是很忙,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