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憨憨一笑,分外真诚。
韦福旺见发财不似说假,便没有追问,继续说道:“一国气运终究只是囿于一国,气数尽了,无非就是改朝换代,民还是那个民,天下还是那个天下。但若是民非民,天下非天下,可不就是换个皇帝那么简单了,这个涉及到天道循环,因果命运,你福叔我还远远达不到这个境界。”
“福叔现在是什么境界?”
“福叔不过是个二流算术士,现在姑且只能演算巽级之事,每个算术士根据自己功力和天分的高低,所能接受演算之事也不同。既然你们看出我隐藏实力,我也就不遮遮掩掩了,我现在武道境界是兵家金蝉境,刚刚若是我与孙老前辈联手对敌,苏图若是不下点血本,恐怕留下我们都难。”
发财见恭喜听得困了,便让她先去睡。
“福叔,恭喜睡了,有些事情可以讲了。”发财促狭道。
“哈哈哈,真是聪慧啊,我真想知道你爷爷是何方神圣,竟□□出你这样一个人精。”
发财其实没说,恭喜是佯装困意。谁再说我们的小恭喜傻,我就站出来骂他,然后让老烟枪干他,真完美,发财这样想。
“那个朝廷大员来找我们测算国运的时候,我们家族长老本都是拒绝的,但是他提出了一个报酬,就算是明知会灭族,都无法拒绝的报酬。这个报酬涉及本族机密,以后若是有缘,你自会知晓。我族当时如日中天,有足够的资本自保,当时族内共有三人可算坤级之事,一人可换命算乾级之事,就应承了下来。坤级事之中也有大小之分,大秦国力强盛,疆域辽阔,是上坤级,故而三位族中坤字长老联手推演运算,乾字老祖宗一旁护法,不过谁曾想到啊。”
韦福旺顿了顿了,似是回忆起了过往。
“当时所测的大秦国运并不简单,族中三位坤字辈长老竟先后暴毙,就连乾字老祖宗也重伤不治,最后只留下一段批言,‘三十年,大秦亡,北府兴’,至于亡于何事,亡于何人,何为北府,无从知晓。老祖宗身亡后,族中一时失去主心骨,当朝廷派兵以误算国运为罪名围剿时,族中群龙无首,如俎上鱼肉,任人宰割。围剿主事的就是我家大人韦随安,当时我二十来岁,已是族中年轻一辈翘楚,本应带族人寻一条生路,却有一人寻上我,给了我一条不一样的路,此人便是你口中的那个大人,至于是何人,也不便告知。”
“福叔,你这个不便告知,那个不便告知,可就没意思了。”发财故作生气地看着韦福旺。
“你爷爷不是说,辽东武家,皆是君子吗。”韦福旺似乎找到对付发财的窍门了。
“额这,道行还是福叔深啊!”发财悻悻然道。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都是跟你学的。”韦福旺自从大人殉国后,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当时那位大人将一干武家年轻种子带出辽东,隐姓埋名于大秦各地,只是为一件事,等老祖宗的批言应验。”
“他想反?”发财停下手中拾柴火的动作,看向韦福旺,眼神有很好掩饰的震惊。
韦福旺有点无奈道:“发财,太聪明不是好事啊,我和你说过了就忘记吧。后来大人安排我进了一个京城大官家当马夫,让我恰巧惊跑大官从西域高价购得的玲珑照夜白,恰巧被丢到街上毒打,恰巧被经过的韦大人和夫人救下,恰巧进入韦家潜伏下来。一切都是那么巧,不过那位大人恐怕也不曾想到,我辽东武家人人皆君子,韦大人又是何等大义之人,我韦福旺或者说武义孝早已心悦诚服,大人和夫人殉国后,我只希望三小姐能有个安稳的去处。”
“其实当宋忠基说三小姐是龙妃之相时,我就已经不打算带她去见那位大人了,以那位大人通天的本事,又岂会不知。我本意是想给三小姐寻一处安静地方,不过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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