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爷爷和爹娘在的时候,早上起床,发财都不用操心,爷爷会拿着平时自己挠痒的“不求人”到发财床边,喊道:“日出东方。”
发财应着一句:“赶快起床。”
若是没应,一棍子打下来,不疼,反而有些痒痒。
往往需要多打两下发财才会不情不愿地起床。
爷爷走了之后,负责叫发财起床的就是父亲,父亲力道自然比爷爷要大些,不过也只是挠痒痒的程度。
现在他们都在后山躺着,再也没人会这样叫发财起床了。
“爹娘······爷爷······”
发财醒来,渐渐睁开眼,坐起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床,没瞧见恭喜却瞧见了恭喜留在旁边的字条,有些欣慰有些疼惜。
发财站起来,突然哎哟一声,貌似闪到了腰。
“这地上真凉。”发财撇撇嘴道。
发财揉着酸疼的腰背,来到永乐巷武家烧饼铺。
恭喜一早便出门去帮武承香打点,虽说没啥生意,但恭喜做了才知道,这以往看了觉得简易的活计,真到了手上,那叫个处处碰壁。不过恭喜自从遇见发财后,心思越发细腻,学起事情来也越发容易上手,加上武承香的悉心指导,恭喜已算是基本入门,只是一些小姐架子一时半会儿还改不过来。
待发财捂着腰背走到烧饼铺门口时,恭喜已经成功烘出第一张属于恭喜自己的草鞋底。
武承香见到发财的样子,虽都是未经人事的小孩子,但多少还是明白点大人们那龌龊门道的,当下不禁抿嘴偷笑,瞧发财和恭喜的眼神不免也多了几丝玩味。
恭喜脸刷的一下涨的通红,作女儿娇羞状。
发财本想澄清,但是转而想反正是早晚的事,也懒得辩说,干脆将错就错,一手捂背一手叉腰道:“怎地,我和恭喜明年就成亲,早点把事办了有啥问题,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倒说葡萄酸!”
“屁股大哥,哪有的事儿,妹子我可羡慕的紧呢。”武承香雀跃着抱住恭喜说道,“就是可惜了我恭喜妹子,人又漂亮又贤惠,怎么就□□这坨牛粪上了。”
发财本能地发现刚刚说明年成亲的时候,恭喜眼神一暗,这次发财依然没有点破,默默记在心里。
发财脸上不动声色地说道:“承香妹子,这你就没学问了,种过地没,鲜花插在牛粪上才能开的鲜艳。”
“这算哪门子学问了,你分明是强词夺理!”武承香努着鼻子不服气道。
发财似乎找到了反击的点,贱兮兮地说道:“学问?哼,这种田插秧是学问,这老汉推车也是学问,那妹子你可知道古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武承香一脸茫然,不知道发财说的是什么道理,却看见怀里的恭喜娇嫩欲滴的小脸两抹红晕分外诱人,一掐都要掐出水来一样。
发财哈哈大笑,恭喜拿起怀里一样东西,轻轻砸向发财,说了句不知羞,转身就跑出去了。
这砸的力道若有若无的,难不成还怕咋疼发财?
发财接住砸来的物件,细细一瞧,是恭喜做的人生第一个草鞋底。
这样有意义的吃食,发财自然当仁不让,也不嫌噎一口咬下半个。
满嘴留香。
细细一品,是那倒仙花香。
发财剩下半个不舍得吃,拿起油纸包起来,和武承香打了个招呼后,小跑着去追恭喜了。
待发财跑远后,一位花甲老人从后院走出来。
武承香见到老人,恭敬地施了个万福,老人点点头,看着武承香拘谨的样子,脸上说不清是欣慰还是叹息。
老人抚了抚标志性的半白胡须,望向发财离去的方向,淡淡说道:“这杨家小娃娃有些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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