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两口气,双手负后,仪态庄严,继续变回那副教书先生的样子。
恭喜小跑到发财身边查看发财有没有被打伤,奇的是,刚刚老先生看似用了十分力气,不伤筋动骨也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但是发财身上却一点伤痕都没有,奇了怪哉。
发财接过恭喜手机的两坛黄藤酒,朝卜道德使了个眼色。
卜道德会意,一转身,身后那些原先脖子伸的老长的学生立马重新拿起课本摇头晃脑。
卜道德冷哼一声,说道:“先生我这里有点急事,你们先做功课,一会儿回来若是让我瞧见你们谁偷懒了”
“看我不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堂里的年轻学生们不由得齐声声说道。
卜道德一时面子有些挂不住,想抽人但是又不知从谁抽起,说声罢了罢了,便带着发财和恭喜朝学堂门口走去。
此时一个长得分外秀气,有着一副丹凤眼的俊俏学生,趁着众人朝外张望的时候,悄悄拿起卜先生的“圣贤书”藏进怀里,从侧窗偷偷溜了出去。
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春风拂过之处,生意盎然,一老一少各自提拎着一个酒壶沿着堤岸边逛荡,身后跟着一个粗衣麻布的小姑娘,三人兴致盎然。
“小兔崽子,你艳福不浅啊,拐了这么个漂亮娃娃回来,杨老头要是知道了不得笑得从棺材里蹦出来。”卜道德颇为欣赏地看了眼身后的半个徒媳妇。
“那是,我发财娶的女人,自然是人品样貌极好的。”发财似乎是喝多了酒,说话不自觉多了几分少年该有的狂傲。
一壶酒行将喝完,卜道德停下脚步,神情有些感叹,看着发财说道:“小兔崽子你离开这里半个多月,我常常去你爷爷坟前祭拜,甚是想念和你爷爷当年煮酒论道德的场景啊,那时候你才这么高。”
葛衣老者将手放到膝盖位置比划了比划。
“谢了。”发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礼节性地回了句。
卜道德微不可查的叹口气,笑骂道:“你这凉薄的性子哟,为啥就不能对亲人好点,哪怕有点念想也好。”
“我现在只想对恭喜好。”发财看着地上,平静地答道。
“罢了罢了不提此事,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授课。前面就是咸亨茶馆,小兔崽子你可以带着我这徒媳妇去听听金老汉的说书,打发打发时间。”卜道德提拎着空酒坛,摇摇晃晃地有些微醺。
卜道德转过身对着一直安静跟在身后的恭喜说道:“徒媳妇,老朽看你很是对眼,这小兔崽子要是欺负你了,莫怕,你尽管来找我,咱丹徒县唯一能制住这小子的就只有老朽了。”
恭喜乖巧地答了句:“多谢师傅。”
这全县唯一的教书先生不禁一怔,大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这小兔崽子一辈子都没喊过我一句师傅,今日就冲你这一句,老朽就送你们一份礼物,莫要推脱,也是老朽用不到的东西,权当是你们新婚的贺礼了,老朽到时若未入土,再给你们补上别的。”
卜道德从怀里掏出一枚黄色的玉佩,温润透亮,识货的人一看便知如此色泽纯正的秋葵黄玉,世间罕见。
恭喜本想推脱,但发财说权且收了来日再还便是,恭喜便接过卜老先生递过来的玉佩。
这玉佩拿在手里有一种温润之感,刚刚有些疲累的身体精神了许多,甚是神奇。
恭喜将玉佩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朝卜老先生施了一礼道谢。
卜道德摇摇手。
发财拉起恭喜的手说道:“恭喜你莫要拘谨,我和老不羞就从来不客气。”
“老不羞,我们走啦。”
卜老先生目送发财和恭喜消失在小巷尽头。
天空层云散开,天光倾泄,照在这位葛衣老者身上,宛若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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