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那个随从的各种感激自是不提,他草草的扒拉了一下自己,便提脚追着卓文清与李瑶的步子而去,早一刻下山,便早一些生机,他不想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命又丢掉,此时他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又在雪地被冻了许多久,早已饥肠辘辘了。
他们三人的速度自是比那一行人要快上不少,况且又是下山,更是省时,不过李瑶与卓文清一下了山并未在山脚之下寻个人家留宿,而是继续赶路,去离这雪山最近的一个镇上。
“卓叔,放我下来罢!”一路急行,李瑶再羞涩也平静了下来,此时心里对卓文清又有些心疼,毕竟带着她耗费了如此多的内力行进。
“你现在这样子也走不了多久,再等等罢,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就到地方了。”卓文清并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快速的向前飞去,黑暗之中,就见一缕黑影,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如若是个胆小的,估计胆儿都给吓了出来。
迎客酒栈,是这个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因为来来往往的客商不少,到也热闹,这晚,守夜的小二正眯着眼守在柜桌上打盹儿,一锭银子从头而降,将他从梦中给生生砸醒了。
一张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一肚子的怨气正准备撒时,就见到了桌子上那闪闪发光的银锭子,顿时,快速的将怨气又吞了回去,咽了咽口水,对着来人献出了谄媚的笑容:“客官,住店喃?”
心里却暗道,还好自己反应快,这人一身的冷气儿,渗得人心慌慌的,当然,能对着这么一个人笑得如沐春风,那锭银子功不可没。
卓文清眉眼都没有动下,见着小二终于清醒了,说道:“一间上房,前面带路。”
“哎,好勒,一间上房!”
小二将肩上的布巾一挥,作势扫了扫木梯上看不见的灰尘,带着张笑脸继续问:“客官,如今天寒地冻的,要不要备上一桌吃食去去寒?”
“嗯,再去将你们的酒打上一壶过来。”随着小二走到二楼尽头的一间房门之前,在关门时,如是吩咐道,小二麻溜的应了。
“柴三,有客人来了,将吃食热上一热,再打一壶酒,天字六号房!”
“哎!”使劲儿的搓了两把困得不行的脸,同样打盹儿的煮夫赶紧打起精神来生火,热上一桌子吃食。
而小二则在寻思着,晚上就自己一个人,没有人看见,那么大一锭银子,嘿嘿,他可以扣一些到自己的腰包里,今天真是个发财的好日子喃!
这一个晚上,注定不是安稳的晚上,夜里,李瑶与卓文清将一桌子吃食给吃得个七七八八之后,正在为只一张床而有些尴尬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谁?”大约是心神放松之下,卓文清即便是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想到是来找他们的,于是疑惑的问了出声。
谁知,竟然是他卓浩阳的声音:“是我,快开门!”
什么时候他家的师弟这么有礼了,以前他俩随着师父苦修之时,他可是从来没有走过正门的,直接是想进哪儿就进哪儿。
卓文清有些无奈给了罩上了一层自己的外衣,然后开了门,隔着卓文清宽大的背影,桌旁的李瑶没法看到门口的情形,只听得一句惊讶的声音:“师弟,你这是?”
“师兄快让让,我进来躲上一躲!”
用一身壮实的肉硬抵开门口边的卓文清,卓浩阳身子一矮,避过卓文清踢过来的脚儿,跳了进来。
“阿阳,你怎么来了?”再往后一看,一直以他形影不离的欧阳明珠却不见了踪影。
“明珠呢?”
毫不客气的咕噜咕噜的给自己灌下了一大壶的茶水,卓浩阳这才瘫到了李瑶的一旁,苦哈哈的道:“别提了,那女人还在皇宫里逍遥快活着呢!”
卓文清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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