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出去就是做这个啊,还挺聪明,知道找干柴来。”阿懒双手枕着脑袋悠哉道,实则心里触动很大。
婉兮跪坐在火边烤手,“你是特别行动科的科长,我的身世你应该早就查清楚了,我是农家女,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不要总提那些煞风景的东西,行不行。”他不耐烦的闭上眼睛,想用不搭理她来气气她。
她反倒乐得清净,垂头去触摸手指上的玉扳指。
玉扳指本来是一片翠绿,没有一丁点的杂色。
自吴凌恒往上面滴入一滴血之后,玉扳指就沁了些许的深红,好似碧池里养了一只锦鲤。
他自己睡不着,又耐不住寂寞,“喂,陪我说说话吧。”
“你想聊什么?”婉兮问他。
他只是闷得慌,想跟人说话,“随便什么都可以。”
“阿懒,为什么来救我?”婉兮垂头问他,问完却抬起了头。
眼中噙着泪,眼神反倒像是责怪。
他心头一牵,“我救你还救出不是了?”
“我们只见过一面,你凭什么对我舍命相救!”她的问题很犀利。
他却微微一笑,笑得莫名的暖,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这人就这样,想救一个人不需要理由,陈法儒不也是一心想救你。”
“这张字条果然是陈法儒写的。”婉兮摊开掌心,手里是折的整齐的那张字条。
阿懒吃了一惊,“你把这玩意都带下船?”
“你喊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两件事有关联,顺手拿了打算问你。”婉兮轻声道。
阿懒坏笑道:“那怎么陈法儒约你下船你不下,却跟着我走了。”
“是你约我到甲板上,强行把我拉走的,我并没有要下船。”婉兮回答的时候语调平静,心头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以她倔强而又固执的性子,是绝无可能“阿懒”让她下船她就下的。
若非阿懒强行把她带上摩托车,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
阿懒挠了挠头,“可我怎么听陈法儒说,你连到甲板上看他一眼都没去。”
“因为清瑜一直暗示我去。”婉兮说着话的时候眼神是发直的,看着像发呆。
盯着火光出神,心头想着船上发生的事。
以清瑜的警惕性,老是鼓动她和一个陌生人见面,本来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阿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道清瑜小丫头是陈法儒的人?这陈大少不够意思啊,瞒我瞒的好苦。”
听他这口气有点欲盖弥彰,清瑜不是他特别行动科的人么。
不过清瑜在船上种种护主的表现,已经够可以了。
无论是谁的人,婉兮心里都是感激的。
“阿懒,你和陈大少是不是约好了?”婉兮也不打算追究清瑜的事,沉声问了一句。
阿懒反问她:“重要吗?”
这话问得好!
两个人都要救她性命,可惜她刚开始都没领情。
商不商量好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个人对她都是善意的。
只是这种好,来的太莫名了。
“喂,以后别叫我阿懒了。”阿懒忽然道。
婉兮还在沉思陈法儒和阿懒为何都想着法救自己,乍一听都觉得蒙了:“啊?”
不叫他阿懒,要叫什么啊。
陈法儒就是这么叫他的
“阿懒是陈法儒那个混蛋给我起的外号,我有自己的名字的。”阿懒紧着脑门的时候,抬头纹特别重,一点都不像是年轻人。
婉兮才意识到孔二公子的真名,哪可能真用阿懒这两个字啊,“那我该叫你什么?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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