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确定预产期,你也不希望生产的时候太过狼狈吧。”她没有戴上听诊器,而是放到了一边。
婉兮点点头,闭上了眼睛。
岳零露的手指在她浑圆的肚子上轻轻的按压,“刚刚才遭遇了暗杀,一点都不地方我吗?”
“金大帅选择您,自然是信得过,至于信得过的原因”婉兮故意只说了一半,没有把话彻底挑明。
岳零露手上的动作一停,“继续说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婉兮一方面是因为春莺在旁不方便说,另一方面是在故意气岳零露的。
从进来岳零露的态度就很不好,从头到脚的排斥她们。
眼神里的坚定却是在告诉岳零露,她确信岳零露绝对不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岳零露气婉兮太能洞察人心,又是经验丰富的产科大夫。
手底下随便一压,就能疼死她,“别和我来这一套,别以为我会想你想的那样不会对你下手。”
“啊——”婉兮禁不住痛叫出声,疼痛简直要了她的命。
额头上全是汗,身子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你不会!”
“万一我是杀手呢!!”岳零露阴沉道。
婉兮没力气说话,心中却跟明镜一样的清楚。
岳零露态度不好顶多是觉得她出现在幕州碍事,但绝对不会成为刺杀的那个人。
春莺赶忙冲进来,“婉兮,你怎么了?她对你做什么了。”
“没事。”
婉兮脸色苍白道。
春莺在外面听到岳零露说杀手两个字,就对岳零露生出警惕,“脸都白了,还说没事。”
“我只是第一次产检,不太适应。”婉兮微微一笑。
春莺松口气,“没有别的事我就放心了。”
“你回避一下,我这样的样子太狼狈。”春莺只好离开,“有什么事叫我。”
岳零露似乎故意拿她撒气,几下都按在她觉得最痛的地方。
可婉兮都忍了下来,手指甲都扎入皮垫里去。
有一只手的指甲都扣断了,鲜血染了好大一片,却是连哼都不再哼一声了。
岳零露拿她没办法,“挺能扛的嘛。”
“没想到产检还挺疼的,我有点受不住了。”婉兮咬着唇故意服软。
岳零露收回了些许压在她腹上的力道,“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距离预产期还有十到七天,提前三天住院。”
“谢谢岳医生。”婉兮产检结束,几乎连爬起来的气力都没有了。
岳零露有点看不下去了,扶她起来,“生完孩子赶紧离开幕州,不要给我碍事。”
“我我可以帮你的。”婉兮攥紧了她身上的衣料真诚道。
岳零露很坚决,“我在这里十年了,不需要任何人帮助。”
竟是这么长时间!!
婉兮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岳零露。
汉军旗岳家虽然家道中落,不过还是大部分普通人不可企及的名门望族。
家族里不少新f高官,也有很出名的学者。
按说岳零露可以一辈子呆在上海,受家族庇护,根本就没必要独自来异乡受苦。
“那好吧,我听您的。”婉兮乖巧道。
岳零露的手指忽然落在了她的侧脸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了?”
“一点点,采采就是为这个来的。”婉兮低语道。
岳零露低头,紧闭的双眼中滑落一丝泪“我一个人陷阱来够了,你们真是”
当年岳零落的死,揉碎了多少人的心。
这事又和金军阀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调查个清楚明白,很多人都不会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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