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玉璧千人枕?”婉兮一直清淡柔和的目光,忽然染上了一丝寒意。
史岩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里,从出来混就受过一次女人的恩惠。
那还是在幕沪号上,人家顺手搭救。
也不求回报,只当举手之劳。
他当下就很佩服那个女子,不过却不是怕她。
眼前这个女子眼中的寒意有一丝血腥,像是军人眼里才有的杀戮和冰冷。
他竟然产生了些许的后怕,“听者自知,没必要我说第二遍吧。”
“好一个听者自知,只是在场没人符合您说的这个条件呢,史二当家口不择言,该罚。”婉兮含着笑意,眼里的冷却始终没有褪去。
在这个欢乐场中,大部分人醉生梦死、觥筹交错。
她改头换脸没有必要计较,可是她的尊严代表了夫家的尊严,不可以有一丝退让。
大部分人都在附和说史岩该罚,群起而攻之让史岩下不来台。
吴有匪停住了步伐,好似又重新认识了她。
孔凌尘坏笑着问他:“匪匪,怎么不走了?”
“他这颗棋子和想象中不一样,总给人新的惊喜。”吴有匪对她彻底感兴趣了。
那种兴趣和从前不同,从前是看在婉兮的面子。
现在他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他要的就是她。
即便她不是婉兮,即便她是段薄擎的棋子。
孔凌尘在吴有匪的包厢里坐下,仰头饮酒,“不好意思,你能不对她感兴趣吗?我……刚好也想要她呢。”
“你不是有金朵了吗?”吴有匪皱紧了眉头。
那一头,史岩脸色发黑。
恨恨的看着台上,恨不得把婉兮一枪崩了。
几个洋人不知道察言观色,没看出来气氛很僵了,“风晴小姐打算怎么罚这个乱说话的客人啊?”
“请他到台上来,唱两句。”婉兮笑道。
史岩额头的青筋暴起,“你别欺人太甚,说难听点,你不过是个卖唱的娼妇。”
“看来,您的嘴,是不能放干净了。”婉兮缓缓的举起枪。
段薄擎一直在二楼不显眼的角落看戏,嘴里的烟此刻都掉到地上了,“她哪里来的枪?”
“诶?这枪好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孔凌尘一副好宝宝的样子。
吴有匪不喜欢他装蒜,轻轻道:“摸摸自己的枪套吧。”
“她拿的是我的枪。”孔凌尘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朝他看过去,看的他有点尴尬。
孔凌尘怜香惜玉,嬉皮笑脸的补了一句,“我……我刚才借给她的,一会儿她表演完会还我的。”
史岩的手下也要拔枪,被史岩拦住了。
他走上台去,“你还会用枪啊?”
“抱歉,不太会,万一操作失误,开了枪!你说我这一梭子弹打出去,会打在您身上哪个位置?”婉兮笑问他。
史岩道:“我可是客人,开几句玩笑,没有那么严重吧。”
“抱歉,名节对一个女人来说很重要,史二当家还是认罚吧。”婉兮笑着威胁。
史岩握着话筒,“那我就唱一首,小冤家吧,就当给风晴小姐赔罪。”
一曲下来荒腔走板,调都跑到月亮上了。
实在是太噪音了,被大家嘘声逼的闭嘴了。
“我就说我不行,你还逼我唱。”史岩一边说着,一边解开纽扣。
身上绑了一堆炸药,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一跳。
吴有匪厉声道:“你们洪帮疯了吗?你知道这舞厅里都是什么人吗?”
“所有听着,我只要段薄擎和他狗腿子的命。”史岩擦亮了打火机,眼神变得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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