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蹦下床,想快速关上门将那母女俩隔在门外,但为时已晚,她俩一闪身就站在了屋当间。
海爷爷拄着拐棍进了屋,发现我赤脚站在地上,有点惊讶,随即关心地询问:“斌子你咋下床了,没事儿了?”
那母女俩一左一右,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老爸老妈赶紧过来扶起我,把我送回到床上。
我快被吓死了,那母女一边一个,站在床边。其实她俩长得还算周正,就是那双眼睛啊,血红血红的,忒他娘的恐怖!
“斌子,你还难受不?”海爷爷问。
我坐直身,拉扯着海爷爷的胳膊说:“您快坐吧,我都好了海爷爷。”
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在规避风险,跟海爷爷近便些,她俩就有所顾忌吧,不会立马对我下黑手。
海爷爷在床边坐下,很慈祥地看着我说:“斌子,没事儿就好,我一直担心大晚上的,你跑我家做啥?”
都不用我开口,我妈在一旁替我说:“斌子银行卡丢了”
那谎话能骗过海爷爷,却瞒不过那母女俩。那个当妈的俯下身,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手指像冰溜子,寒冷刺骨。
我忍不住咧嘴,爸妈见了急忙询问哪不舒服。我说:“冷,我冷。”
老妈赶紧扯过毛巾被为我盖上。那个女人的手抽了回去,扭头对她姑娘说:
“这小子,开了天眼,能看到咱俩,也听得见咱说的话,肯定是那个小贱人搞的鬼。”
索性我就闭上眼睛不吭声,眼不见为净。
海爷爷跟我爸有一句没一句地唠着闲嗑,多是他们早年间钓鱼打猎的趣事儿。
有那母女在一旁监督着,我也没办法单独跟海爷爷聊几句,更别提完成玉琴姐交代的任务了。
后来海爷爷起身告辞。我急中生智,从床上跳到地上,扶住海爷爷,说是要送送他。
谁都没发现的是,我将一张银行卡偷偷塞进了海爷爷裤兜里。
我的用意很简单,等海爷爷发现自己口袋里多了张银行卡,他肯定会送过来,那时再想办法完成玉琴姐的心愿吧。
临别前,海爷爷不无担心地对我爸说:“斌子别是冲撞了什么,最好找明白人给看看”
那个当妈的女人横在了我跟海爷爷中间,怒目盯着我。她姑娘更狠,照我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骂道: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臭小子,再敢帮那个小贱人张玉琴,看我不咬死你才怪。”
那个年岁大的女人说:“小伙子,我们上辈子的恩怨,你最好少参合,要不然,我让你全家不得安生!”
我傻呵呵站在那儿,不敢做声,连动一下都不敢,看着那母女俩随着海爷爷出了门。
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死了以后还要这般计较。玉琴姐这个忙,我还要不要继续帮下去?
为了避开爸妈的进一步询问,我谎称要去买点生活用品,接过老妈递过来的钱,出门骑上自行车,想去给猫头鹰买几条小鱼。
市场门前,坐着一位戴着露头发破礼帽的老头,面前地上铺着一块写有“麻衣神相”字样的红布,敲打着竹板,打老远就开始直勾勾盯着我,好像我脸上有花似的。
等我走近些,他冲我嚷道:“小伙子,过来我给你瞧瞧吧,你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邪乎!我从来不信这些占卜算命的,觉得那纯属骗钱扯犊子,所以也没理会他,径直走进市场,来到鱼档,花五块钱买了十几条小鱼。
出了市场门,迎面碰上那个算命的老头,也不顾他的小摊了,直愣愣站在那儿等我。
“小伙子,还是让我帮你看看吧,说不准不要钱”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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