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若是太后不喜欢听奴婢说这些话,大不了奴婢以后不说就是了,只求着太后不要误会了奴婢对太后的一片心,误会了皇上对太后的一片心,那就是疼奴婢了。”
太后轻笑着,指着福子笑骂道:“哀家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整出这么一大串来,合着还是哀家冤枉了你,对你不起了越老越发的顽皮了,没个正形,还不赶紧的搬个小杌子过来挨着哀家坐下,跟着路上走了几天了,你也不嫌累得慌,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福子眉开眼笑的搬了个小杌子挨着太后坐下,顺手拿起一边榻几上的懒骨头,轻轻的给太后敲着腿,力道是不大不小刚刚合适,显然太后也很受用,靠在凉枕上合眼养神。
“方才,哀家是否太过严厉了些”
静了一会儿,太后轻问了一句,福子微抬眼看看,只见太后仍是微闭着眼享受她的服侍,方才放了心,仔细的斟酌着道:
“太后管教奴婢,自是有太后的道理,这两三年里新进宫里的奴才,真心里也是太过散漫了些,太后管教她们自是她们的福气,日后能成个姑姑管教娘子的,才会想起太后今日的管教,就想起感谢太后了。”
太后道:“若是还早十来年,哀家还有那管教人的心思,老了,也管不动了,这宫里自有皇后操心去,哀家是操不来那个心了。”
顿了顿,又道:
“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清蕾是吧,你兄长晚年得女,也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哀家知道,若不是他两口子染了病双双不治,也断舍不得将自己的闺女送到宫里来受罪,原想着你是宫里的老人,总还能照看着些,却不想一入宫廷方知难,倒不如做个平常人家的闺女媳妇,还能享些太平日子,福子,你是辜负了你兄长的一番厚望了。”
福子低眉,“太后好记性,那孩子就是叫清蕾,若是在外头,她该叫奴婢一声亲姑姑才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奴婢才能体解太后的用心,且,这个丫头也是该受罚,明晓了太后心里对皇上的看重,不能好好的替太后看好了皇上,整出这么档子事来让太后闹心,再怎么罚她也不过。”
太后叹了一口气,睁开眼睛,道:“罢了,你去一趟慎刑司,将那孩子领回来吧,叫她莫记恨哀家,哀家也是一时急怒攻心,想来即便是哀家在宫里,尚不能担保一定能阻得了皇上做事行为,她一介平头宫女,哪里就敢干涉皇上的决定了,哀家是错怪了她。”
福子一听,急忙的起身跪下,“太后如此是折煞她了,她何尝担当得起太后一个错字,能得太后的亲自管教,是那丫头几世修来的福气。”
太后摆摆手,复又闭上眼睛,道:“你快些去罢,晚了又连累她在那里多受些罪,慎刑司的那些个豺狼恶虎,没一个有厚道心的对了,将哀家房里的碧玉膏取出来,给她在伤处涂了,又缓解疼痛,又不会留下疤痕,她一个小姑娘家的,还是爱美的年纪,别留下什么遗憾才是。”
福子还欲谢时,见太后又闭了眼假寐,知她不欲多说,心中又着实记挂侄女儿的安危,起身深深的谢过,方才进到房间取了药膏,急急忙忙的往慎刑司寻她去。
“你莫要动,姑姑知你身上疼痛,这碧玉膏是极好的疗伤药,还是夕月公主从南越特意叫人带回来的,治伤最是有效不过了,你忍着些,这药刚上身时会有些疼痛,只一会儿就好了。”
福子一面说着,一面将手里的药膏挖了一块,轻缓而又迅速的将药膏抹在女子背上的伤处,趴在床上的女子一声痛呼,似是忍受不了这陡然加深的疼痛,只是,这疼痛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像福子所说的那样,只一会儿,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就似乎轻了许多,感受到后背传来的轻柔的抚摸,传递着无言的疼惜与歉意,趴上床上只见后背不见面容的女子才松了一直紧咬着的嘴唇,让一直咬牙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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