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握着拳头,发白的指节彰显他此刻内心的愤怒至极。
承启皇帝丢开匕首,转问章太医:“既知是毒,可有解药”
章太医面色尴尬,满是皱纹的脸上被汗水爬满却不敢擦拭:“臣等有罪,尚不能查出王爷所中是何种剧毒。”
“荒谬朕养了你太医院几十名院士,到用得着的时候你们竟连是个什么毒都查不出来,是嫌命长了吧”
章太医扑嗵一声跪下,身后三名太医慌忙跟着跪下,四人趴在地上忙不迭的磕头,嘴里不停的念着“臣有罪”“臣有罪”。
皇帝喝道:“你是有罪,还不速速的去查明毒因,若临王有失,你整个太医院赔进去都不够。”
章太医连声的答着“是”“是”“是”,也不敢起身,跪爬着急往门口处,皇帝又问:“毒发多久”
章太医急忙回身,伏在地上答道:“不在今夜。”
皇帝一挥手,几名太医出去,屋子里再次安静下来,沉静得让人心慌。半晌,皇帝走到我面前,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弟妹,你且放宽心,太医院里多的是医学典籍,朕命他们通宵查书,定会在天亮之前找到救治皇弟的法子。”
他站得太近,我躲避不得,只得借着跪下谢恩避开放在肩头的手,“臣妾多谢皇上隆恩,王爷若有知,定会感激不尽。”
“快些起来,你我本是一家人,何须如此大礼。”边说着,就要伸手扶我起来,我瘫倒在地,放声痛哭,边哭边往思聿那里爬,“王爷,王爷”皇帝讪讪的收回手,缩在衣袖里握捏成拳。
见我悲痛大哭,平儿等几个丫头相拥一起,嘤嘤的哭泣。苏复苏莨一甩袍尾,双双跪倒在我面前,“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苏复道:“王妃,属下有罪,主子遭难,做奴才的反倒无事,请赐属下一死,不可恕罪。”
皇帝满眼一看屋子里的状况,人人皆是悲痛莫名,无人顾及到他,此刻的情况,留走两不是。身后的官人弯腰走上前来,小心的道:“皇上,来时您命刑部提人,亲自审问四方驿臣,此刻怕是已在南书房候着。”
皇帝轻咳了一声,道:“弟妹且宽心,朕现在就去查四方馆,一定找出伤害皇弟的歹人,给皇弟报仇。”
又扫一眼面前众人,道:“悉心照顾你们主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说罢,领头踏出房门,身后两名官人急忙提着灯笼跟出去。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压力之下,我清空悲痛的情绪,迫着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看着苏复苏莨道:“现下先不说这些无用的,想法子救王爷才是最迫切的。李先生与陆先生何在”
玲儿抹了一把泪,走过来扶我站起来,道:“此乃王爷王妃的内居室,外男不可擅入。”
我挥手斥道:“情况如此危急,怎么还在纠结这些外事礼节你去请陆先生和大哥过来。平儿喜儿,你两人去找些烧酒棉花过来,酒要越烈越好。”
“安儿,你去跟陈正交待,叫他往城中药铺寻些牛黄和蟾酥,磨成粉,要快。”
“李夏李秋,你们仍去后院,按大夫的吩咐多烧些药水备下。”
“苏莨,早上锦子过来时牵了头庄上送来的野羊,你去牵来栓在院子里,若还有别个大些的活物,也一并都牵来栓在院子里。”
几人领命令出去,钟大夫急忙道:“王妃,老可铺子里正好有块杯口大的牛黄,刚得的,可让姑娘跟随老可回去取。”
我摇摇头,真诚的看着钟大夫道:“钟先生,我于歧黄之上所知识多,眼下逼得无路,哪怕死马当着活马医,总也得试试,先生一向于毒上有研究,留下指点我吧。”
喜儿道:“王妃,奴婢识得钟大夫的药铺,奴婢去拿吧。”
钟大夫张嘴欲言,终归还是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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