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宇文家的大业,自己这位太傅实际上已属半隐退,若不是兹事体大,自己倒是宁愿窝在府中陪大孙子玩乐。如今事态如此紧急,这位太后尚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
“臣死罪,臣以为若不是尽快使临王就藩,京中恐生大事。”心下一横,夏太傅拱手跪到在地直言道。
太后瞥了夏太傅一眼,凉凉道:“太傅大人身为帝师,自知何话当讲何话不当讲。哀家且问你,事从何来”
夏太傅垂首:“事从临王妃来。”
太后倏的一惊,探着身子问道:“京中可有流言”
夏大傅道:“尚无。”
话已到如此地步,聪慧如太后,自然已明白夏太傅此番进宫的用意,至从西山回宫,宫中已渐有流言,重罚了一批宫女奴才后方止了些。后临王妃回京入宫,一向自制的皇帝当日的表现别人或许没看出来,自己这位做娘的可是瞧得一清二楚,本以为敲打他几句就放下了,皇帝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家国天下,孰轻孰重自是分得清楚。可如今既然已有明眼人瞧出端倪,怕是揣度此事的人已不在少数。
那位临王妃,既然在还是李府大小姐是自己没防住她,做了临王妃,皇家玉牒已赫然在案,自己就更动不她,若强行安置,怕是牵引的事情不会少。不说临王如何反应,陇西童家的态度已明摆着,这事儿小不了,若不然,就不会有明心引自己往西山一事。
听到夏太傅的话,太后略轻了口气,复又靠回榻上,事涉皇上,自己的反应还是大了些。若方才夏太傅只是猜测,恐怕自己那么一问,基本上他已经可以确定他的担心是对的。是了,夏太傅虽如今不如管乐毅在皇上面前得脸,但他到底是帝师,对皇上的了解不可谓不多,很多事情或许没人没发觉,但他一定是先知道的。
想到这里,太后轻叹了口气,扶额道:“平初你坐。”
“哀家老了,眼已瞎耳已聋,许多事已是力不从心喽。平初,你跟哀家讲讲,昨儿个到底是个什么事”
夏太傅简短的将昨晚的事情告知太后,又道:“若只是此事,老臣断不敢死罪揣度上意,只是,当日临王大婚,礼后皇上圣旨招新妇入宫已属罔常,却不想临王未及众臣贺新妇即带着新妃连夜出京,再至皇上遣暗卫追查,虽是暗访,已落有心人之眼,老臣身为帝师,不得不多想一层,请太后明察。”
太后苦笑一声,道:“平初这话外道了,咱们认识几十年了,你的为人哀家岂有不知的,也只有你才会如此替皇上考虑,哀家若是还连你都信不过,岂不令天下人寒心。”
夏太傅道:“太后皇上对臣下之意,老臣自是深有体会,食君禄解君忧,这是臣子的本份。另还有一事,不知前儿个皇上可曾出了宫有人在揽月居看着年公公。当日临王妃曾出府前往她在朱雀街的铺子。”
话至此,太后焉有不明白其中深意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面上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本以为皇上会顾着脸面,现在看来,他真是鬼迷心窍,连这千秋基业都不放在心里了。可是,皇上如此不顾皇家颜面的行为固然令她愤怒,可引来这一切烦忧之事那个女人偏偏还动她不得,这才是令太后最为光火的一点。
“临王妃何在昨儿一早临王来给哀家请安,说是当日离京匆忙,临王妃尚不曾归宁,虽成亲已有两三月,到底是第一次回门,哀家还让福子领懿旨赏了好些东西。”
夏太傅道:“临王妃已归府。”听着太后这话,夏太傅哪有不知太后已对临王妃起了杀意,红颜祸水,为着天昊万古基业,若临王这次躲不过,这临王妃确实留她不得。
太后闭上凤眸,无力的躺在软榻上沉思,良久,方道:“平初的意思,哀家已知道了,若是临王过了得此劫,哀家会让皇上准了临王就藩。藩属何地”
夏太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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