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戈珍说,但仍嗔怪道:“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呗。”
“你准备好了,你自己,就这么回事我还没准备好,”
他学着她的口气。“你,你自己很重要,是吗”
她打起精神,目光很严厉。
“我就是我,”她说。她感到受到了伤害。“我知道我跟任何别人都没关。你只是想压制我,而不管我是不是幸福。”
他倾着身子看着她,神色很是紧张。
“厄秀拉,瞧你都说些什么话给我住嘴”妈妈叫着。
厄秀拉转过身,眼里冒着火。
“不,我就不,”她叫着,“我才不吃哑巴亏呢。我哪天结婚又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关别人什么事”
她父亲很紧张,就象一只缩紧身子要弹跳起来的猫。
“怎么没关系”他问着逼近她。她向后退着。
“有什么关系”她退缩着但嘴仍很硬。
“难道你的所做所为,跟我无关吗”他奇怪地叫道。
母亲和戈珍退到一边一动也不动,象被催眠了一样。
“没有,”厄秀拉嗫嚅着。她父亲逼近她。“你只是想”
她知道说出来没好处,就住口了。他浑身憋足了劲。
“想什么”他挑衅道。
“控制我,”她嘟哝着。就在她的嘴唇还在动着的时候他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把她打得靠在门上。
“爸爸”戈珍高声叫着,“这样不行”
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厄秀拉清醒过来了,她的手还抓着门把手,她缓缓站起来。他现在倒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不错,”她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昂着头说,“你的爱意味着什么,到底意味着什么就是欺压和否定”
他握紧拳头,扭曲着身子走过来,脸上露出杀气。可厄秀拉却闪电般地打开门,往楼上跑去。
他伫立着盯着门。随后象一头斗败了的动物转身走回炉边的座位中去。
戈珍脸色煞白。紧张的寂静中响起母亲冷漠而气愤的声音:“嗐,你别把她这事看得太重了。”
人们又不说话了,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突然门又开了,厄秀拉戴着帽子,身穿皮衣,手上提着一个小旅行袋。
“再见了”她气呼呼c颇带讽刺口味地说。“我要走了。”
门马上就关上了。大家听到外屋的门也关上了,随着一阵脚步声传过来,她走上了花园小径。大门“咣当”一下关上了,她的脚步声消失了。屋里变得死一样寂静。
厄秀拉径直朝车站走去,头也不回,旋风般地奔着。站上没火车,她得走到交叉站去等车。她穿过黑夜时,竟禁不住哭出声来,她哭了一路,到了车上还在哭,象孩子一样感到心酸。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她不知道她身在何处,不知道都发生了些什么。她只是一个劲儿绝望悲哀,象个孩子一样哭着。
可当她来到伯金那儿时,她站在门口对伯金的女房东说话的口气却是轻松的。
“晚上好伯金在吗我可以见他吗”
“在,他在书房里。”
厄秀拉从女人身边擦身而过。他的门开了,他刚才听到她说话了。
“哈啰”他惊奇地叫着,他看到了她手中提着旅行袋,脸上还有泪痕。她象个孩子,脸都没擦干净。
“我是不是显得很难看”她退缩着说。
“不,怎么会呢进来。”他接过她的旅行袋,两人一起走进他的书房。
一进去,就象想起伤心事的孩子一样嘴唇哆嗦起来,泪水不禁涌上眼眶。
“怎么了”他搂住她问。她伏在他肩上啜泣得很厉害。
“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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