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001秒里,洪哥在想什么,乔韵不得而知,她的反应向来快,一边还在构思着堪比恐怖片的未来,一边已做出反应,上前狠狠一推洪哥,带着哭腔喊,“你怎么能这么说陈靛!”
她不用演,一想到【韵】这一单没做好的后果,就委屈得不行不行的,眼眶里泪花直冒,咬着下唇满心的苦涩,几乎声泪俱下,“你怎么能这么污蔑他!侮辱我们的爱?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喊着不相信,其实是有点信了——真不信肯定是一笑了之,哪会如此失态?乔韵这里在跺脚,那边洪哥却慢慢地反应过来:说得太直接了,伤着绝世大美女恋爱中的小玻璃心了。她哭成这样,是心里有事又不敢相信啊——可怜,应该是对陈靛动真情了。
“哎哎哎,别急别急,”这下不觉得被抽一巴掌是什么大事了,见乔韵咬着嘴唇,一抽一抽地往下咽着眼泪,眼圈泛红,就那样倔强地瞅着自己,像是在等着他的下一步打击,又倔强得不肯认输——雨后荷花一样的漂亮姑娘,有点小狼崽的狠劲儿,对男人的杀伤力就像是魔改机关枪,直击心脏,一枪一个准,洪哥恨不得自抽耳光:酒喝多了,说话没分没寸的,什么事缓着不能办?真是土霸王当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我喝多了,我喝多了,乔小姐你别当真,我记错人了,哈哈,不是陈靛,是他一个亲戚,我给你道歉,给你道歉。”
乔韵狐疑着看他,委屈劲儿还没收住:一辈子被人捧在手心,她最大的挫折是在梦想前放弃了自己,承认了平庸——能甩她的也还是秦巍那档次的男人,他们怎么都是需求金字塔第五层的存在,如今要和还在第一层汲汲营营的人打交道,怎么不委屈?
错的都特么是世界,她抽鼻子,“真的?”
“真的真的,”洪哥这会儿必须把人给哄住——这要是乔韵和陈靛闹崩了,人家一个b市姑娘,转天回b市去了,大海捞针你怎么找?难道守在罗老板的厂子里见天等她来验货?就是她来了又怎么样,她跟猪跟狗也不会跟破坏自己恋爱的人在一起啊,“我真记错了,给你赔礼道歉行不行,我记成他一个堂弟了,都姓陈,都是青字旁——”
这借口其实挺牵强,乔韵低着头闷半天不说话,洪哥观察她:脸色变幻不定的其实没信,但又希望自己信?
“其实你该道歉的人是陈靛。”乔韵闷了半天闷出一句话,声音细细小小的,说一半又断了,像是自己都不相信。垂头坐了一会,肩膀无声地抽动了起来,洪哥悔得直拍大腿,过去想拍她肩膀,被乔韵挥开,“别碰我。”
“好好好不碰不碰你别哭呀!不然一会陈靛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没哭。”
“好好好没哭没哭。”洪哥扎着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酒意全化成汗,都淌出来了,“这——这——唉!”
他甩着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偏偏今天心怀鬼胎,聚餐没拉狐朋狗友,就三个人还要了个包间,连个能缓颊的人都没有,屋内气氛就很沉闷,乔韵静坐了一会,站起来说,“我走了。”
“那——我c我c我送你?”
“不用,我没喝酒,自己开车。”乔韵动作很明显地擦了下眼眶,胡乱收拾了包,把青哥手机塞包里,转身出门,洪哥追在后面,看她坚忍地去扶一路踉跄回来的陈靛,背影充满中国女性的特有美感——是没发现不对,认定了就不改,简直是穆念慈对杨康的痴情,压了不知多少重感情和心酸,最后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甘于糟糠相伴的温柔。“好了好了,别往里进了,回去休息吧,咱们回家啊——”
陈靛是真醉了,路都走不稳,一手拉着个服务员,一手挂在乔韵脖子上直往下滑,“乔乔,怎么就走啊——”
乔韵哄他和哄小孩似的,“你都喝成这样了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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