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又开口:“伊凡,你听我说……”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盛伊凡轻笑着打断她的话,还沉浸在自己营造的喜悦当中,“我也知道你从来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这些形式感的东西,我都希望能够满足你。钻戒不过是一颗冰冷的石头,但我的心是热乎的,它一直爱着你。我等待求婚的这一刻,真的好久了……”
他站起身来,拿起那个小盒子,走到北悦面前,单膝跪地,捧起来,“悦儿,你愿意嫁给我吗?”
北悦陡然一个激灵,猛地站了起来,“我,你……你先起来,别这样……”
“怎么了?”
盛伊凡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不动,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了,目光微微一低,看向窗外,就见一个女人冷笑着站在那里。
他心头猛地一惊,继而一冷,连北悦说的那句“我怀孕了”都没听见,直愣愣地站了起来,脸色血白。
北悦瞄着他的脸色,以为他因震惊而生气了,不由垂下头,正想跟他道歉,就听见一阵“吧嗒吧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伴着一个缓慢的、轻柔的、娇媚的声音响起,“你都已经跟我结婚了,怎么可以又向别的女人求婚呢?”
北悦愣愣地抬起头,女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目之所及,就是一片红色。
头发是红的,瞳孔是红的,嘴唇是红的,衣服是红的,就连脚下的鞋子也是红的,如此炽热……浑身的气息,却是冷的。
伍媚也喜欢红色,但却很少从头到脚都穿红色,说那样太俗,可是眼前的女人,却把红穿出了一种调,骄冷的调。
又骄傲,又冷漠。
恍惚间,北悦都没留意听女人刚才说的话,只是明显感觉到盛伊凡的身体僵成了一根盐柱,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人一过来就伸手将盛伊凡手中的盒子抢了过去,啧啧道:“呀,这么大的钻戒啊,你还从没给我买过这么大的。”
北悦终于反应过来了,眼睛微微一眯,“你是谁?”
女人微微一笑,挽上盛伊凡的手臂,身子紧紧贴过去,“怎么,伊凡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凡,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盛伊凡不说话,一瞬不瞬地看着女人,两只手紧紧攥成一团,牙关咬得嘎嘣响,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女人却一点儿不怕,自顾笑着,朝北悦伸出手,“你好,我叫Moon,是盛伊凡的妻子。”
妻、子?
北悦猛地一怔,身子似乎都跟着轻晃了一下,被这两个字凿在了原地。
“够了吗?你想干什么?”
盛伊凡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淬着寒意的眼眸冷冷盯着Moon,将胳膊从她手里抽离出来,指着门,“滚出去!”
北悦怔怔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完全是另外一个人,印象中的盛伊凡一向温润而绅士,从不会对女人如此疾言厉色。
Moon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这么大冷天的,你让我滚出哪里呢?我千里迢迢从泰国赶来,你就这么对我吗?”
泰国……
又是两个字,凿进北悦心里去,让她大脑某根神经一下子绷紧了,记忆仿佛重重叠叠地回到她跟着盛伊凡去泰国的那几天。
他对泰国风土人情的了解,他走到哪儿都极受尊重的姿态,还有那天晚上——她差点遭遇到的刺杀……
一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北悦明白了很多东西。
为什么盛伊凡打从回来就神神秘秘的,像是藏了很多秘密;为什么他一看到季南霆送给他的血珀吊坠就认出是泰国宝石,他说他也买过一块送过一个姑娘;为什么他明明有电话却不肯告诉她电话号码,更是一阵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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