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还配了剑,都不会有人感到奇怪吗。
但街上的人像是看不见她一样,甚至还有人直直的往她身上撞。
叶晗走到一个包子铺,站在那老板面前,老板一丝反应也无。
这里果然有古怪。
叶晗沿着街一直走,这条路越走越熟悉,叶晗知道,她快要走回叶府了。
进了胡同,经过一株两人合抱的大树,眼前这座大门上已经有了蛛网的宅子便是她从前的家。
宅子前的两座石狮子早已经被人搬走,曾经金碧辉煌的叶府只剩下了一个破旧的大门。
叶晗离开这里之后便很少回想,也从没有去假设过叶家的人会怎么样。
她爹和朝华公主的痛苦并不能给她带来一丝一毫的愉悦,所以她下意识的拒绝去思考这个问题。
但今日叶府入了她的梦,或者说有人把她带到了这个幻境里。
叶晗心中只觉怅然,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院子里只剩下断井颓垣,曾经精心养着的花草也全部枯萎,甚至连两株梧桐也只有光秃秃的枝干。
这里就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家。
叶晗不再留恋,也不愿意再看,转身出了叶府。
国师府离叶府并不远,叶晗想要来这里看看,叶家的众人到底是死是活。
不同于叶府的破败,国师府还是同几年前一样,叶晗并没有从大门进去,而是掩了身形,偷偷潜进了府中。
国师府里伺候的下人很少,叶晗跟着一个神色有异的丫头进了屋子,便听她和另一个丫鬟小声聊了起来。
“国师大人今日脸色不大好看,我都不敢上去伺候了,怎么办,秋霜他们昨日才被打了个半死,我好害怕。”
说到这里,那丫头吓得脸都白了,另一个丫头也好不到哪里去,牙齿打颤道,“国师这几年性子越发阴晴不定,府里的下人换了又换,若不然我们的卖身银子也不会那么高。”
两人都很害怕,没多久就缩在被窝里小声哭了起来。
叶晗暂时不敢去国师的院子,虽然不知道她为何在这里,但事关自身性命,她万万不敢冒险。
国师府虽然大,但叶晗也很快就找到了关押人的水牢。
看守水牢的人是几个十分魁梧的汉子,叶晗绕过他们,走了进去。
水牢里散发着一股恶臭,叶晗不适的皱了皱眉。
阴暗的烛光下,一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半个身子都沉在浑浊的水里,他的肩胛骨被铁链贯穿,低垂着脑袋,紧闭着眼睛,只有鼻尖传来的沉重呼吸声证明他还活着。
这是她爹,叶文华。
叶晗撇过头去,看向另一边,一个老妪蜷在稻草堆上,脸上全是泛黑的伤疤,枯瘦似鸡爪一般的双手正哆哆嗦嗦的扯着稻草,嘴里喃喃有声,仔细一听,还能听见叶晗两个字。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这水牢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墙壁上还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
叶晗还有几个兄弟姐妹,想必他们早已死在了这里。
叶晗闭上双眼,印象里她那些嚣张跋扈的弟弟妹妹还只是七八岁的小孩儿,就这样死在了这里?
国师或许是认为他们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才泄愤一般的杀了他们,留着叶文华和朝华公主,也只是为了等她来而已。
等她来做什么呢?国师难道以为她会专程来救这两个人?
真是可笑。
叶晗眼睛发涩,她从前很恨叶家,当她几次三番被下人们欺辱的时候,被推进荷花池差点丧了命的时候,被朝华公主算计着要送来给国师做妾的时候,她都恨不得把叶家的人千刀万剐。
但是几年过去了,她踏上了修真之路,从此有了与天争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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