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地有声的怒斥,从谭璇嘴里说出来,一句都没卡壳,驳得谭菲半天没出声。
十几秒后,谭菲在电话那边笑了一声:对,这是我和陆翊的事,不是你谭小七的事,你什么时候负责过?你最不负责任了。
说完,不再给谭璇反驳的机会,谭菲直接挂了电话。
来电质问的是谭菲,挂电话的也是谭菲,她来去自如,什么话都随她说。
从始至终,电话都是免提状态,江彦丞每一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一挂断,江太太也放下了话机,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积蓄已久的眼泪终于扑簌簌掉了下来,滚得跟什么似的,哽得更厉害。
好了,小怂包,好了,好了,不哭江彦丞忙把她抱住,他力气大,一只手就把她托抱起来,连毯子也一起裹着,沙发上继续拆螃蟹是不可能的了,兴致无,两个人都没了心思。
江彦丞直接抱着江太太往卧室走,还哄着:乖宝宝,所以说不能提过嘴瘾的事儿,有人送上门来让你过嘴瘾,骂完了,你自己先哭了,厉害的宝宝吵架都不哭的我们家小宝宝从小到大,是不是都这样啊?边吵架边哭?嗯?
谭璇趴在江彦丞肩膀上,心都揪着疼,她对着姐姐吼,吼着关于前男友的事、关于陆放的事,明明她也很担心陆放,明明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可是,这些锅由谭菲亲手甩过来,砸她,也砸她老公,跟理所当然似的,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种指责。
她吵赢了又怎么样?谁在乎这些输赢?
她双臂搂着江彦丞的脖子,闷在他肩上,抽噎了一下: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江彦丞亲了亲她的后颈,叹气道:老公特欣慰,宝宝吵架吵得特帅,尤其是那句‘你对我老公吼什么’,对嘛,除了我们家小宝宝,谁也不能吼我,老公从此以后有小宝宝罩着啦。
谭璇破涕为笑,眼泪都蹭在他身上,逮住他耳朵就咬:我吼死你!江彦丞你最烦了,我现在一点儿都不高兴。
江彦丞已经把她带进主卧的浴室了,两个人站在花洒下边冲洗边说话,江彦丞还是没松手,对没精打采的小螃蟹道:小宝宝,老公知道你还想着六姐说的话,担心陆放的身体,但是人既然已经来了锦城,仁信医院那边又是陆翊熟悉的,所有的配套设施、医疗条件肯定都会给陆放提供最好的。咱们现在着急,赶去仁信医院探望,也是添乱,帮不上什么忙。等老公弄清楚,咱们再过去看看,总不能自己的日子不过,只想着别人,尤其是在你帮不了什么忙的情况下,你觉得呢?
世界上多的是帮不了忙的事,哪怕知道亲人朋友遭遇了最大的危机,近旁的我们多数时候还是只能一日三餐照旧,眼睁睁地看着,不能替代他们去承受苦难。
谭璇不是一个拎不清的人,江彦丞好好讲道理,还在照顾她的心理,她只能点头,抱着他,往他怀里埋:对不起,老公,我不秀恩爱就好了,秀了恩爱,世界都在盯着我们,要你时刻担心我,还可能耽误你的生意,我知道错了。
江彦丞揉她的头发,无奈地笑:没办法,谁让小螃蟹喜欢横着走呢?老公只好跟着她,公开也行,不公开也行,反正老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公开了,就多了个老婆而已,以后也不用担心有人给小螃蟹介绍对象了,省心。
谭璇在他怀里仰起头,她是真的瘦,胳膊细,锁骨分明,脸也小,仰头被淋水的样子特别小可怜,眼睛都眯着:上次在杭城机场,你和我吵架,我们俩吵来吵去都没人认识,现在呢,我出行都需要保镖了,是我的锅,还是你的锅?
江彦丞摸着她纤细的脖子,低头尝了尝她的舌,哭笑不得:老公从来不想和小螃蟹吵架,太淘气了,不吵就要离婚,老公不得不陪着吵,一边吵,心里一边想,啊,好可爱,小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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