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过春分,河溪化冻,天边刮来的劲风,还带着浓浓的寒意。
曹操的押垫大军赶赴白马的路上,日不能食,夜不成寐,思忖着如何与袁绍的七十万大军正面抗衡。
在军事角度,战略地域以及粮草的运输来看,白马城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住袁绍的推进。
可白马终归是平原地带,袁绍大军一旦渡河,便可以将大军平铺展开,如此一来兵力上悬殊的劣势,将会被无限的放大。
从许昌到白马的沿途,唯一一处可以反向利用袁绍军多,不利列阵的,就只有官渡一处。
从地域角度来看,官渡,西连湖泊,东接沼泽,南北若要接兵,中间只有近二十里的平原路面可供铁骑驰骋与步卒作战。
若能在官渡下寨,一者,袁绍劳师远征,其势已成强弩之末;
二者,这区区二十里的平原地域,是远远无法满足袁绍的七十万大军摆阵列兵的。
而且官渡作为决战地,袁绍的粮草补给,非跨越黄河不可为,此方又需耗去不少兵力。
在细细的勘测过了官渡地形后,曹操的二十二万大军就地下寨,做好了迎接决战的准备。
虽则如此,解白马之围依旧拥有着对此次决战关键的要素。
首先是解决士气问题,以弱对强,以寡敌众,而且是如此巨大的悬殊,近来营中士气低靡,曹操急需一场胜利来解决士气问题。
二来,白马依旧拥有着迟缓袁绍兵锋的不可替代的作用,只要白马还在手里,便可遣疑兵恫吓,在不明虚实的情况下,袁绍的大军是不敢贸然渡河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势,曹操要做的,就是等待着赵小的捷报,而后大肆庆贺以鼓舞士气。
“急报!”一名哨骑高举着一卷军报,远远便开始吼着。
再看那人,一身戎装,分明是虎贲军的装备,而且骑兵铁盔脱落,披头散发,脸上还混杂着血渍。
当下曹操的心便揪了起来,虎贲军是从血水中鏖战出来的精锐部队,连他都如此仓惶,此报决计是恶报。
“快!曹仁,拦下他,不可惊动了营中兵马。”
此时若是再遇一遭惨败,这军心岂非是要如累卵轰塌了。
曹仁快马迎上,耳语一番后,那名虎贲军哨骑咽了咽口水,尽量做出一副泰然之样,缓缓进入了军帐。
“丞相,虎贲军奉命奔袭白马城,刘延也率城内守兵出城响应。
可被颜良正面突破,徐晃将军身中一刀两箭,许褚将军也被挑落马下,身受重伤,若非得赵将军拼死保护,只怕。。。”
“赵小的三万虎贲军加上刘延的两万大军竟敌不过颜良的三万疲兵?”
曹操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那名铁骑,连话音都带着几分战抖,眸光中充斥着质疑,根本不愿相信这一切。
要知道,这虎贲军可是自己座下最精锐的部队了,如果连他们都被正面击溃,接下来的战也就没有打下去的必要了。
“丞相啊,交战之时我们才发现,颜良的三万军哪是什么疲兵,他们各个奋勇,颜良更是一将独战赵小、徐晃、许褚三位将军。
原本此时大军正处胶着态势,岂料北面忽然掩杀出一支劲旅,是黎阳的文丑率军增援,一瞬间我们便陷入了两面夹击。
虎贲军死伤近两万,刘延战死,白马城的两万守军,尽数被灭。。。”
安静,死一般的静。
帐内只有曹操厚重的呼吸声。
一旁的荀攸此刻鬓间起汗,自己的声东击西之计,怎会连文丑之流都诱骗不成呢。
这下,曹操彻底的慌了。
早闻颜良勇冠三军,文丑当世无敌,原以为派出他们三人当有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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