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棺材倒在田沟里,棺材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散开了来,里面躺着一名女子。
女子的年龄不大,似乎只有二十一二的样子。
但是她的头发却是完全覆盖在脸上的,这一幕已经让王程的心头微微一凛,随后当他仔细一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子的秀发之间似乎有着一些碎屑。
那些碎屑,是糠吗?
想到这些,王程便是喝道:“都不要再打了,若是谁在打的话,直接报警抓走!”
王程一喝,那些殴斗的人立刻停了下来,只不过扭打的双方却是死死的盯着对方。
这时,宁中远也已经从车上下了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宁局,似乎是因为抬棺的人一不小心脚滑,然后棺材也不知道是不是没钉牢然后棺材盖掉了。里面是个女孩子很年轻,只不过黑发敷面,口中似乎也塞有谷糠!”
听到这话时,宁中远都有些不敢置信了起来,汉州市的殡葬改革正在推进之中,死去的人还没有火化可能是因为制度还没有完全覆盖。但要说黑发敷面,口塞谷糠,这可就有点过了吧?这不就是古代社会常用来对死者憎恨以及亵渎的手段吗?这棺中的女孩才不过二十一二,她家里人对她是有多大的恨意,才会这样弄?
宁中远看到尸体的那一眼神色就已经凝重了起来,于是拿起了手机给曾天华打去了电话。
“老曾啊我路上遇到了点事情,快到机场高速的路上有送葬队伍打起来了,你安排些人过来看看。我的时间不多了得赶去机场,而且送葬礼的棺材都倒了,里面是个女孩,黑发敷面,谷糠塞口,有点蹊跷啊。”
接到宁中远的电话,曾天华也是皱起了眉头来,道:“好,我这就让直属分局或者派出所过去看看。”
“不,我的意思是让钱峰先过来看看,那女孩做了什么事至于死后这么对待。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着如此浓的封建恶习。最主要的是从尸体luolou的肌肤来看,至少是停了十多天啊。一个年轻的姑娘停这么多天,总感觉有点不太正常。”
宁中远和曾天华是同窗,但宁中远京州任职,曾天华却是在汉州,两者级别上差了很多不是没有原因的。
曾天华重视了起来,道:“好,我马上让钱峰过去,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了。”
说完,曾天华便交代了钱峰,后者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宁中远再次看了一眼时间,见不能继续留在现场了,便对着钱峰说道:“好好了解一下,如果没有问题就让他们消消气,然后送死者上山。”
钱峰重重点头,宁中远继续坐在了车上,只不过车子再次行驶起来,宁中远却一直紧皱着眉头。
副驾上的王程一直在拿手机搜索着些什么,随后看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就说:“宁局,不出意外那个村子就是三清村。村里的确有习俗,年轻者不幸死去得夜间送葬。说年轻的人死了怨气大,若是白天入葬的话不吉利。但这黑发敷面,口塞谷糠倒是有不同的说法。有人说是人死的不明不白的,可能是做了恶事得了报应,所以要遮住她的脸封住她的zui,以免在下地狱的时候被人看出听出。”
“这简直是扯淡,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等愚昧的恶习。可惜我不是汉州的官员,不然的话一定要找市里面乃至于省里面的好好的提提意见!”
王程苦笑着也没多说,只不过他看宁中远依旧眉头紧锁,就劝道:“宁局不用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了,生死有命,曾局能处理好的。”
“嗯,我只是在想你说那女孩会不会是冤死的呢?不明不白死的年轻人才会那样,死的不明不白那么就得立案侦查了,现在的社会怎么可能会允许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呢?就是不知道,这案子会上升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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