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靠里的红帐,里面居然还有个房间,摆着长案座椅,座椅上安安静静坐着个红袍男子。
众人忙着端茶递水扶他出来,他却是一言不发,任由他们摆弄,像个人偶。
丁老头其实并不老,才刚刚三十出头,只是蓄了一把漂亮的胡须,油光水亮。
“丁老板,我可是听说今天那位仙人去了你这翠红楼,你难道也牵扯在这件事里。”
“什么事?”
“近来湖州城里失踪这么多人,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们这花柳巷,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往前也不是没有,但是我们做事一向收拾干净不会给您添麻烦,至于那位仙人,怕不是看上了我们哪位姑娘,惹了红尘也说不定啊。”丁老板笑眯眯的端起茶水来。
“听说,是你后堂那位”
丁老板不说话了,漆黑的眼睛盯着来人,闪过一抹凶光。
“认识丁老板这么多年,何时这样小气过,是什么人,这样金贵?”
“如果是我的人,也就罢了。”丁老板叹了一口气,默默将茶碗放下,“刺史大人还有别的事么?”
“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不赚钱的事,我从来不碰。”丁老板摊开了手掌,大大方方说道。
送走了前来质问的官僚,连忙跑到了后院,看见楼下站岗的两打手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上楼推门,看到那人还在窗前坐着,连忙招呼人关窗。
“你身子弱,怎么还吹风。”
红衣人一直看到窗子彻底关上才回头看他。
“今天那人,你认识么?”丁老板走上前,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低头在他身上狠狠吸了一口气道,“冷翠。”
“他还会来的。”冷翠的回答依然没有一点感情。
“是你认识的人?”
冷翠垂了眼眸,不再说话,于是丁老板摸着他的脸颊道,“不想说就算了啊,明天我就给你换个清净的地方。”
第二天陵越就站在屋檐上,看到陵端被个胖胖的大脚婆子背出来,还穿着和昨天的一样的红袍,当下就拦在他跟前,愤愤道,“陵端果然是你。”
“你到底是谁啊?”旁边的打手纷纷抄起家伙,没想到陵越挥一挥手三下两除二就将人通通打倒,滚了一地。
那婆子还抓着陵端的两只手,疯疯癫癫得叫,“你是谁啊!快走开!别过来啊!”
婆子退得着急,一下子撞在身后边的立柱上,背上的人咳了一声滑下来,直接落在地上,双腿不自然的叠起来,瘫坐在地上。
他怎么忘了,陵端的腿有伤,一直都没好。
一只篮尾的雀儿落在他手上,用橘色的喙啄着陵端手背。
陵越上前要把陵端拉起来,却冷不防被陵端狠狠一瞪,迟了半步又被那婆子挤到一旁。
“这是哪位贵客走过了门啊?”老板缓步而来,看着自己的人收拾干净撤走,上前拦住了陵越。
陵越一直看着陵端,陵端却连头也不回,被人抱到了别处,没有一点挣扎。
陵越问道老板身上劣质而浓郁的脂粉味,和连如此重的脂粉味也无法遮掩的恶臭,皱眉退出。
“道长,你认得冷翠?”
“冷翠?”
“就是您今天去拽的那位,丁老板的心头肉,据说是个做杂物的,后来不知道怎么被老板相中了”捕快说着看到陵越的脸色越来越差,后面的话不敢说了。
“你认得那人?”丁老板来问冷翠的话,冷翠低着头看手里蹦来蹦去的小鸟,像是没听到他问话。
“你到底是什么人?”
冷翠伸手挠了挠小鸟的下巴,尽管丁老板气得将茶杯摔过来也没什么反应,茶杯摔在床上,茶叶糊了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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